也就是因著她軟和這才聘進門來,若真娶個高門兒媳婦,先一個張氏就彈壓不住,禮哥兒再怎麼不親,也是她的孫子,叫個外頭來的壓住了,到時候還要把她抬出來教規矩。
“再者說了,怎麼是商戶了,這家子是農戶捐的官兒。”說是農戶倒是真的,王老爺出來當官兒,家裡還有田有地,年年都不出產多少糧食,族裡便沒收王四郎家的米糧。
上回子王四郎回去給親孃修墳,一併補了上去,請族長里正兩個吃了頓酒,再送兩些布匹綢緞,又給活動開了,王家一門如今卻是板上釘釘的農戶。
徐老太太聽見這一句也不咳嗽了,看看兩個兒媳婦通力說合,再看張氏立在後頭不則聲,點點她:“你來,這總歸是你兒媳婦,你若說好,便使了媒人去提親。”
她一隻眼兒睨了張氏,便是想叫她不點這個頭,一個個過來求她,她再抬抬手放過,誰知道張氏一開口便向著兩個兒媳婦:“大嫂二嫂說的都是正理,她們都是有了兒媳婦的人,箇中道理比我懂的,自然聽她們的。”
徐老太太這回是真個發脾氣了,她捶了床板,恨氣道:“我不管了,問你們爹去,老頭子點了頭,也沒甚別的好說。”
誰料這回三個沒一個哄了她迴轉,也不似平日那樣叨叨個不住,一車車的好話往她耳朵裡頭灌,徐大夫人給兩個妯娌使了眼色,自個兒拿了徐大老爺的信送去給公爹。
先是看了家書,再把王家姐兒的事一提,徐老太爺正自個兒跟自個兒打棋譜,落到黑子,抬眼看看大兒媳婦,嘴裡應一聲:“那就遣了媒人去罷。”
這一對老兩口,便沒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