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寶絡見她不想多說,便說起別的:“往日見芙瑞主子是個溫吞不做聲的,不想竟也有些口才,今兒個晚膳上,話說的多伶俐。”
舒倫說:“她說的也沒錯,都有的東西,獨她沒有,自然要說一說,況且,這府裡頭,她是跟爺最早的人,分位卻是最低的,現如今,側福晉有了柔嘉,肚子裡還有個,咱們有阿福,她無依無靠,不免有些急了。”
寶絡說:“那也不該挑的側福晉跟格格尋釁,教她漁翁得利。”
胤禛許是今天見芙瑞有些別樣的趣味,晚上宿在她那裡了。
舒倫放平了枕頭,躺著說:“爺常在側福晉處,別人見他一面不易,今天正巧有這個機會,用些小心思,引起他注意,留一留他,也沒什麼。”
寶絡說:“格格以前未出閣的時候,不是女諸葛麼,連張大人都誇過的,怎麼現在沒了手段了?”
舒倫盯著床頭垂下流蘇,說:“女諸葛,早就沒有什麼女諸葛了。”
她已嫁了人,有了孩子,他也娶了旁人,有兒有女了,一切早成了前塵往事。
舒倫掖了掖被子,翻了個身,她仍記得她第一次見他的情形。
那一日,她跟著師兄張衡臣去秦師傅處學琴。
秦師傅是前朝遺老,年輕時曾在明宮裡伺候,明滅以後,也未曾南渡。先祖順治爺定都以後,秦師傅因技藝高招,曾奉召做了一段時間宮廷樂師,後因年紀大了,便辭了官。
自此,就常有人慕名來跟他學琴,他召的學生不多。
他常說,學琴要講究個緣分,若無這個緣分,是學不好的,不如趁早棄了,另尋一門別的技藝是正路。
她是在秦師傅處,認識的張衡臣,那時,他跟著秦師傅已學了六年多了。
因師門很久沒有女弟子,所以這個師兄待她極好。
後來,她才知道她這位師兄原是太子太傅張英的兒子。
那天,去學琴,回來的時候,下起了雨,她家離得遠,便先到張大人府上避雨。
也就是在那裡,她遇上了他。
因著雨大,她和張衡臣雖撐了傘,衣服上仍是溼了。
兩人冒冒失失的闖進了正堂,進去以後,才知有客在,有個年輕的公子在主位上坐著,張大人在旁邊陪坐。
張大人見兩人狼狽情狀,面上不好看,訓斥道:“主子面前,也敢如此無禮,還不速速退下。”
那年輕公子卻攔道:“太傅嚴重了,我與衡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