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他會比較看重她的失諾,但他們可能一開始就不在一條線路上……
她倏地彎唇,好笑道,“原來你是吃味了?”奇怪,為什麼會吃這種莫名其妙的醋?
濯易正了正臉色,佯裝淡定地搖頭,“我才沒有。”轉而又眸帶期冀和疑惑的低眉望著她,“我真的有哪裡比他好?頭腦?事業?”
“這些……可能確實比不上。”許念見他眸中色彩霍然晦暗,笑道,“你比他長得好看,嗯,為人單純,比起他,是我願意喜歡的型別。”許念彎唇看他,“這個答案滿意麼?”
“最後一條。”濯易赧然的笑,“這條足矣。”
危機解除。
兩人吹了半個小時冷風,終於可以進屋了。
濯易牽著她手進客廳,她換鞋時,他認真地看她。
“你吃過醋麼?”
搖頭,許念將高跟鞋放好,跟他走到客廳坐下,然後又想起來地點頭,“小時候覺得父母愛弟弟比我多,會吃醋。”
她看著濯易,“怎麼?”
俯身抱住她,濯易並沒有過多打聽過她的家事,但空蕩蕩的大房子,根本不曾提及和出現過的家人,還有她冷淡的性格,都告訴著他不幸的答案。
“還記得吃醋是什麼味道麼?”他略微用力地抱住她,彷彿想傳遞給她溫暖和力量。
“不記得了。”許念輕聲否認。
“吃醋的味道很難受,那種感覺像心被一隻利爪挖空了一塊,不至於痛得想死掉,但就是空曠麻木。”濯易低聲呢喃,“今天我就這樣難受著,坐在車裡像被無數只螞蟻啃噬,胃裡酸溜溜的,我討厭這種不安沮喪的感覺,所以我不會讓你有機會體會到,我只喜歡你一個人!”
他低低的嗓音環繞在耳畔,不知是不是有些疲憊,像縈繞著迴音。
閉上雙眼,許念靠在他肩上。
她彎了彎唇,沒有說話,只是一瞬間眼睛突然開始泛酸,尤其水晶燈璀璨的光線照射下來,使得眸中澀意更濃……
接下來的日子和先前沒有區別。
許氏集團員工們之間仍然流傳著神秘愛心先生的傳說,但猜疑物件換了一撥又一撥,卻無人聯想到濯易身上。
一晃眼,週末即將到來。
濯易在提議一和提議二里毫無懸念的選擇了二。
既然她願意陪他回家,他等多久都願意!
只是不知該如何與父母提及,帶女朋友回家?這似乎有點像要結婚的意思……
週五晚上。
許念助理如往常一般,給她籌備了三套宴會禮服供她選擇。
發來圖片時,兩人正在喝茶。
手機直接擱在桌上,濯易視線不經意掃過,臉色微微一滯。
轉瞬不說話了,悶不吭聲地低頭喝茶。
許念好笑地挑眉,將手機遞給他,語氣隨意,“你幫我挑選一件。”
“真的聽我的?”濯易有點開心又有點不開心,開心的是她會穿著他給她選的禮服,不開心的是她會穿著他給她挑的禮服赴其他男人的約。
“嗯。”許念拾起一本書刊,低眉瀏覽,表示完全不介意。
既然如此,那他就不客氣了,濯易眸色一深,他要在裡面找出一件最難看的禮服。
然而——
怎麼可能會有難看的?
濯易不開心的垂眉,他怨氣十足的比較三套禮服。
太過暴露性感的pass,然後剩下兩件,一件改良旗袍雪紡長裙,一件凸顯端莊穩重的紅色抹胸禮服。
當然黑色水墨旗袍裙,反正是改良版,長裙溫婉,並沒有高叉。紅色太嬌豔太惹人注意,不好……
“這件。”濯易指了指手機螢幕,一本正經,“既然是很重要的家宴,那就正式一些,黑色+復古旗袍盤扣,非常合適。”
許念果然沒有絲毫異議,這多多少少讓濯易心底舒坦了一些,直至週日,他看著她換上禮服從二樓翩翩而下那一瞬間,原本心頭的放鬆和愜意立即被警惕緊張取代……
他或許應該選紅色。
為什麼她穿這件這麼好看?旗袍將她溫婉沉靜的氣質凸顯的淋漓極致,她的頭髮挽起,只餘兩綹蜷曲鬢髮,一動一靜間,她偶爾的眉眼一笑,像是可以重擊人靈魂深處的美麗和魅力。
如果選紅色禮服,紅色給人起碼是視覺上的衝擊,而非靈魂衝擊,是他膚淺,是他選錯了!
濯易呆呆看了兩秒,猛地懊惱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