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慧已經先開腔了,“表妹啊,冬子哥一直就是這樣子的人,你還別往心裡去啊,他沒有說你的意思啊,就是心裡頭不痛快,娘剛剛說他了……”
“才不呢,冬子哥對你們不都是好好的嗎,我這一進來,你擺著臉了……”陸清兒拿著帕子,捂著臉,哭著好不傷心。
田慧閉嘴,她是不打算勸人了。
對著自己媳婦,自己老孃,都得冷著一張臉,這得是面癱吶!
秦氏也聽著不舒服,哄了幾句,沒見效,這語氣也就冷了下來,“我兒對著我這個老孃,都要擺臉色給我看?這樣子你就滿意了?”
陸清兒惶恐地止了哭,抬頭直襬手,臉上哭地紅通通的,眼裡還噙著淚,“姨母,你知道清兒不是這個意思的……清兒最笨,不似嫂子這般會哄人……”
躺著也中槍……(未完待續)
☆、244 田慧受氣
田慧不樂意了,憑啥你討好人,還要帶上我了!“你啥時候見過我哄人了!”
“嫂子我,我嘴笨,我一著急就容易說錯話……我就是想說你聰明來著……”陸清兒又慌得直襬手。
秦氏被這哭哭啼啼,急切而拔高地嗓音,吵得耳朵嗡嗡疼,“好了,你先去洗把臉,一會兒我就跟你嫂子去喝甜湯……”
陸清兒這才抹著淚出去了,秦氏揉了揉太陽穴,搖頭道:“怎麼就是這樣一個性子,這才說了幾句話,這沒一句話中聽的,虧她娘還只想著往好人家教……”
言下之意,有張四處得罪人的嘴,還得多掂量掂量。
秦氏也是頭一回見著陸清兒如此地這張嘴……
“娘,說句不中聽的,娘你可別生氣,表妹的這個性子,這半個月不都是好好的,怎地這回就說出這樣的話來,就是我這樣嘴笨的,我都不好意思說……”田慧絲毫沒有背後說人壞話的羞愧,神色正常,秦氏笑罵了幾句。
“好了,咱甭管這人是怎麼樣的性子,左右這兩年就要嫁人了,往後啊,這人啊吃了虧就知道輕重了。不過是在咱家小住著,能怎麼著就怎麼著了……”
秦氏最近幾日,心裡挺不爽的。
就是自家兒子,自家兒媳婦,自家孫子,都已經被自己的諄諄教導所感化,已經很少將主意打到了自家雞的雞身上。
可是,前幾日,陸清兒巧笑漣漪,“姨母,娘總說我廚藝不大好。這不閒了下來,我想讓娘多教教我廚活,說不定得費些材料,姨母可好?”
這人都這樣問了,秦氏也不好追著人問,這得啥材料啊,每日都打個報告上來!
這才試了七日。雞欄柵裡的雞。就已經給滅了兩隻了。就是一向食肉的糰子,可不忍下手了,偷偷地跟秦氏抱怨。“奶奶,這怎麼還挑著大母雞殺了吃,奶奶你不想養雞了嗎?”
秦氏有苦難言!
直到吃到了第三隻雞,楊立冬就在飯桌上毒蛇了一把。“娘,你最近發了啥橫財了。這母雞都當青菜吃了?你倒是跟我說說,我也去發發財……”
這才,母雞保住了。
今日,就開始換了個花樣了。甜羹……
只是不知道啥甜羹……
膩死人了。
“也不知道是啥甜羹,唉,不知道得費多少糖了。這糖可是精貴物什,要不是你月事來的時候。這一般我都不捨得拿出來吃……
再說,咱家也沒有那啥吃點心的習慣呢,這吃多了,晚飯可得啥時候吃呢,等到天黑了吃,可不得餓著幾個孫子了,又費了蠟燭……”
秦氏板著手指頭一項一項地算著,田慧知道,秦氏這是肉疼極了。
“娘,你那兒的銀子是不是快沒了?這個月鋪子的紅利剛剛送了來呢,一會兒我給你送去!”
秦氏搖搖頭,“夠著的呢,不過就是不像是,不像是咱這種人家,實實惠惠地過日子的……”
秦氏抱怨了良久,才被田慧扶著去吃那啥甜羹了,“也不知道是啥甜羹,咱去吃吃,若是被倒了可就是虧了……”
陸清兒一路哭著回了屋,大秦氏一直看著閨女進門,不過半盞茶地功夫就哭著跑了出來,連忙接下圍裙,就往陸清兒的屋子裡跑。
一路跑,一路喊著,“兒啊,兒啊……”
陸清兒母女倆住的東廂,原本大秦氏看中的是西廂,不過,田慧如此安排了,大秦氏也只是說著,西廂太陽光足啥的,田慧不鬆口,母女倆人就一人揹著一個包袱搬到了東廂。
田慧的正房外,出來就是對著西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