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不過是一會兒換了衣裳,就會過來的。
果然,丸子還帶著一身的水汽兒就往田慧的屋裡跑,“怎不擦乾了再過來,小心一會兒著了涼了。”田慧雖說剛剛還心裡酸酸著,見著小兒頓時這會兒早就忘得一乾二淨了,尋了塊乾淨的布巾子給丸子擦擦頭。
“娘,不礙事兒。”丸子話是如此說著,倒是不拒絕田慧給他擦頭髮,坐在床沿,逗著小妹兒玩,只可惜,這麼大點兒的奶娃娃吃了喝奶拉撒,逗了一會兒,就沒了樂趣。
“怎麼想著這會兒回來了,你不是現在膽兒肥了,偷偷地使喚著你二哥偷溜出去了!”田慧話雖說著,可是半點兒都沒有要算賬的意思。
“娘,這不哥哥們要放榜了,我就急急地趕了回來了。我那點兒都是小事兒,若是哥哥們中舉了,少了我跟半兩,可不是少了好些個喜氣?”丸子煞有介事地道。
田慧還能不曉得這個大小心裡不記事的小兒,白了眼,也就作罷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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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2 李氏過往
丸子的頭髮這才絞乾了,半兩就聞著味兒尋了過來。
到底是女娃兒細緻些,半兩過來的時候頭髮已經絞乾,並用小布包包了起來,清清爽爽。
小包子的奶孃仍是住在楊府裡,帶著一個閨女,五個月大的閨女。只孤兒寡母,不過人卻是少有的爽利,原本也是給鎮上的富裕人家接點兒短活,雖說賺得不多,倒是勝在自由身。
奶孃孃家姓李,原也是鎮上的小戶人家,只是,李氏的相公在鎮上的碼頭給人做活的時候,不幸一頭栽了下去,雖說人是救了回來,不過到底只是躺了幾日就去了。
給做活的東家倒也是個和善的,早就巴巴地送來了五兩銀子,給李氏的相公抓藥看病的,五兩銀子倒是用得精光,還將家裡的積蓄給費了不少去了,這人啊,就這樣子撒手去了。
李氏打小就跟自家相公定了親的,街里街坊的住著,原以為如此下去會一輩子的,哪曉得這一輩子會如此短暫。
李氏失了頂樑柱,又遭了夫家人的羞辱,說是,“就算是買個母雞回來,也能下個蛋。你倒好,寶貝疙瘩似的養著,倒是下個金蛋啊,連個女娃子都生不出來!我家老二生生被你斷了後,這真真就是冤家啊!”
李家人本就哭嘆自己閨女命不好,一聽親家如此說話,李母攜著嫂子就破口大罵了,“若是讓家老頭子曉得你家老二是個短命的,當初就是毀了親,我們李家養自個兒閨女一輩子,也好過這般守寡……”
親家成了冤家,李氏的夫家不過是看上了李氏的這一進院子,當初三個兒子分家的時候。夫家人疼大兒,跟大兒一家住在一道兒,小兒因著不曾成婚。俱是住在一起,只是將老二一家給分了出來。給了幾兩銀子,哭窮給打發了。
因為他們知道,李氏是李家的獨女,李氏當初嫁過來的嫁妝就是極豐厚的。
如此打著如意算盤,就將老二夫婦倆給打發了出來,李氏又是個要強的,也不回孃家借銀子,夫婦倆一合計。就租了一間小屋子,一個月不過是幾十個銅板,白日裡就出門找活兒做,如此辛苦攢了幾年,就是連娃兒都不曾要一個,總是盤算著有了個家了,再要個娃兒,不拘男女。
這宅子也只是剛剛置辦的,也就不過一年多光景,這人。說沒就沒了。
李氏自是沒法子接受,哭得暈天暗地,夫家人仗著這宅子就是他家的。隔三差五地來轉悠,李家人本就是勤快的,就連李母也會偶爾接點兒活兒做做,明知道閨女受了罪了,也無法子每日守在閨女的家裡,往日的日子,還是得靠李氏自己。
哪曉得,李氏的夫家人待得過完了七七,不知怎的。推搡下就撞破了頭。
還是好心的鄰里偷偷地去李家報了信,只道是李氏被欺負地狠了。
等李家人趕來的時候。李氏已經流了滿頭的血,李氏的夫家人早就跑得一個不剩。還是鄰里瞧不過眼,才幫著請大夫,不過大夫仍是在路上。
李家人怒不可遏,也不尋李氏的夫家,直接一張狀紙就將人給告上了衙門。範縣尉就是接了這差事,連帶著範夫人也知道了這事兒。
李氏磕破了頭,失血嚴重,一直昏迷不醒,範府本就是富裕,範夫人也大為地同情李氏,縣令責令李氏的夫家人賠付湯藥費,這家人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