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這都是啥樣的人啊,楊立冬禁不住哀嚎。就是醉了也不放過自己,讓自己好好地歇上一歇。
他只想著,把這僵脖子揉揉好,早點兒打發了回去,別堵在自己的門口。眼不見為淨,若是離了自己這地兒,他才懶得搭理她睡哪兒去呢。
“別動,我給你揉揉!就你這樣要啥啥都沒的,我對你不感興趣!”楊立冬惡聲惡氣地道。
手下的力道更重了。
田慧吃痛,忍不住呻…吟出聲。
楊立冬這下子真的恨不得將人給劈暈了,大半夜的,要是被人聽到了,該咋想了?幸虧今日都是醉鬼。
楊立冬偷偷地呼了一口氣,只是田慧的呻…吟聲越來越重,還是無意識的,“夠了!”
“你兇我,我要告訴我爹爹去,還有我爺爺!讓他們揍你!”握著拳頭,對著楊立冬勾了勾拳。
“唉,我只是叫你去睡去。別人都去睡了……”楊立冬知道跟個醉鬼,根本就沒法子溝通。
“我想家了,你帶我回家好不好?我發現我回不去了——”田慧乞求地望著楊立冬。不知為何,楊立冬想起了以前跟著自己的那匹老馬,後來被亂箭射死了。
還沒等楊立冬開口說話。“我渴了,我想喝水!”
楊立冬邁過田慧的旁邊。推門進屋,田慧亦步亦趨地跟著楊立冬進屋。
指了指桌子旁擺著的椅子,“坐下!”
田慧接過楊立冬倒得水,“怎麼一點兒水,都不夠我塞牙縫的。”
“田慧!你這是裝的吧,故意整我呢!你倒是塞牙縫給我瞧瞧啊!”楊立冬暴吼一聲,實在是夠了啊,就自己一時心軟。這得釀多大的禍啊!
田慧聽話地“一”了聲,露出自己的牙。口齒不清地道:“你快點兒看,我撐不了多久了。愣著幹嘛,看點兒看!看!看——”
說著,還拼命地往楊立冬身上蹭,磨蹭地楊立冬那個煎熬。
“田慧,你離我遠點兒!”楊立冬被田慧拉著衣角,怎麼拽都拽不開。
楊立冬低頭拯救自己的秋衫,還沒從田慧的手裡揪出來,田慧就已經無骨地欺了上來。
“圓子。你咋長高了?擺著臉做啥,一點兒都不可愛,這樣子可是沒有女孩子喜歡的哦。偷偷地告訴你哦,女孩兒都喜歡嘴甜的……”
田慧湊近楊立冬小聲地哈著氣兒說著話。
耳根癢癢的。
楊立冬僵著身子,任由田慧作威作福,是當自己是個木頭人。
“麼麼,麼麼,圓子蹲下來,讓我親一個,我親不到你了!”田慧拍了拍“圓子”的臉,示意他聽話些。
楊立冬一手劈下去。砍斷了田慧拉著自己衣角的手。
大難不死!
楊立冬還沒來得及慶幸自己逃出生天,田慧就坐下地上捏著手。低聲哭泣。
“喂,別裝了。我告訴你,別裝了!田慧——”
楊立冬聽田慧哭得傷心,楊立冬小心地靠近,生怕找了道兒。
跟個醉鬼鬥智鬥勇,楊立冬覺得自己的修為又更上了一層樓。那些個地痞流氓都還不夠讓人看的。
田慧坐在地上,捂著腳裸在哪兒哭,低低地啜泣。
哭得楊立冬狂躁不安。
明明他劈的是手,還不成這手刀鋒刮到了腳裸了?
別鬧了好不好!
對峙了好一會兒,還是楊立冬先敗下陣來,田慧已經哭得一抽一抽的,還打嗝了……
“你說吧,到底想怎麼樣?哪兒傷著了?”楊立冬在田慧的面前蹲下。
“哇哈哈哈……我就說嘛,你往哪兒躲去!”楊立冬被壓在身下,聽著田慧笑得豪邁。
楊立冬黑著臉,望著田慧,這該死的女人,早知道就應該對著脖子劈下去的!
該死的!
眼前一黑。
唇上貼了個不知名的事物。
四目相對。
楊立冬看著田慧眼裡的笑意遮都遮不住,正想伸手推開。
田慧伸出了舌頭舔了舔。
僵硬了。
楊立冬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僵著身子,滿眼*的盯著田慧,田慧猶不自知,有一下沒一下地腆著楊立冬的唇。
楊立冬一個翻身就把田慧抱著坐在腿上,讓田慧正對著自己,楊立冬捧著田慧的頭,“是你自己不肯走的!現在走,還來得急,你要不要走?”
田慧衝著他傻笑,抱著楊立冬的腰不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