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的秋衫還打著補丁的。
這是走錯了?
田慧退後幾步。“楊府”二字,高高地懸掛著。
“這是楊府吧?”
老頭兒點點頭。“是的,請問夫人找誰?”
“喔,那就好,我就住在這裡頭的,大伯,你是新來的?”田慧看著老頭兒謹慎的模樣,也客氣地道。
“是夫人吧,老奴老鄭是剛剛新來的。這不認不全。還望夫人多多見諒。”看著老頭兒深深地彎著腰,生怕田慧怪上了自己,田慧有些不忍心,想扶起老鄭,只是手裡都拿著東西。
這是給著急的。
“鄭老伯,你這是做啥,咱這不是頭一回見嘛,你不認得也無法的。鄭老伯,你這樣,我可受不住啊。”田慧最是看不慣老頭兒老太太辛酸的模樣。哪怕是衣衫上打滿了補丁,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的,莫然地會想哭。
待得鄭老伯關上門。幫著田慧將一大撂的紙搬進去。
“我跟我家的老婆子啊,就是投奔冬子來的,冬子早些日子就託人寫了信兒給我們,這不一路走過來,可是走了近半年了。”鄭老伯一看田慧並不嫌棄他這衣衫襤褸的,才願意對田慧說那許多話。
鄭老伯看著田慧的神情就知道這是要說啥了,“一點兒都不辛苦,我跟我家老婆子那可是從來沒出過鎮子,這回兒。總算是見了世面了。
也難怪我的兒子要出去從軍,外頭的世界可真的是精彩吶。”
田慧佩服鄭老伯的豁達。這應該都是兒子沒了,才來投奔楊立冬的吧?
“那我可是真羨慕鄭老伯了。”田慧是真心地覺得歡喜。鄭老伯整個人都散發著朝氣,那個不屬於那個年齡的。
楊立冬是吃晚飯的回來,“過幾日,我原先的上峰,到南下鎮來有公事,可能會有女眷。”說完,還看了一眼田慧。
“女眷?是你上峰的夫人?”秦氏隨意地問著,盤算著如何安排房間,西廂的屋子還空著,一家人住住也儘夠了。
楊立冬又瞥了眼田慧,“不是,是個未成親的姑娘家?”
秦氏立馬來了精神,自打來了鎮上,見了世面,眼界也寬闊了不少,再說自家兒子能幹,隨便家裡頭擺個宴兒,就知縣大人都來了。
總之,兒子瞧不上村裡的那些姑娘家,那也是有些道理的!
“那是給你來說親的?”在座的都是自家人,秦氏想也不想地問了出聲。話落,還眼巴巴地望著楊立冬。
這又是快要過年的了,又是一年了,抱孫子又遲了一年了。
田慧只是筷子頓了頓,就自若地夾著菜。
“娘,別人是姑娘家,你這話不妥,若是別人來了咱家,你這話可是唐突了。”楊立冬索性放下筷子。
那姑娘姓崔,世代武將,他的哥哥是楊立冬上峰的恩人,不過崔姑娘的哥哥不知道為何,卻是瞧上了楊立冬,有心為自家妹妹說親,只是剛剛有了這個意思,他哥哥就戰死沙場了。
這回卻是不知道為何,怎會為了公事,來了南下鎮。
不過,楊立冬只是說了崔姑娘的身世,並沒有提及當初有定親的意向。
免得他娘亂想了。
只是,田慧是不是表現地太冷靜了些,好似真的不關他的事兒,難不成真的以為五十兩銀子就已經買斷了?
楊立冬越想,臉色越冷。
秦氏也不敢追問了,這個兒子愈發地陰晴不定了,來個好心的姑娘家的,把他給收了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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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 迎客
崔姑娘,是在秦氏望眼欲穿中到來的。
那日,好像天兒特別的藍,就連鳥兒也在“楊府”特意多留了幾瞬間。
這就是秦氏說的好兆頭!
這幾日,楊立冬都去城外迎人,今日,也不例外,早早地去了,白衣駿馬。一個利落的翻身,就上了馬,田慧忍不住暗罵了聲,sao包!
今日田慧很有脾氣地罷工了,她不想做個廚娘,渾身散了架不說,就是一頭秀髮油膩膩的。思及此,田慧時常覺得楊立冬的眼神肯定有問題,那日她只洗了身子並不曾洗頭,楊立冬怎能無視了,後來想到了自己霸王硬上弓的手段,想來楊立冬也是隻有吃了啞巴虧了。
田慧釋然了!若是楊立冬再將自己得罪狠了,她就好好地修理他一頓!
大姨媽一聽就是親戚!田慧頭一會覺得自己的大姨媽是親人吶!秦氏稍稍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