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他一頓!”田慧巧笑漣漪。
“不管了,不管了,一個個都不讓人省心,這低個頭又這般難嗎?”鄭老伯揮揮手,不願意再說這些事兒了。
秦氏追了楊立冬出去,不過任憑秦氏說破了嘴,就是待在東廂房裡。
失敗而歸。
嘔——嘔——
“娘,你這是咋的了?怎又吐了呢,不是好了嗎?”今晚輪到糰子陪著田慧睡,不過是才躺下沒一會兒,就吐了。
糰子貼心地拍著田慧的背,披了件大棉襖在田慧的背上。自己也是慌慌張張地披了件冬襖。
“娘,我去將哥哥和奶奶叫來吧——”田慧已經好久沒吐過了。地上也並沒有準備盆子,桶的。
所以,一地的汙穢。
“不用了。娘躺會就起來收拾,你快進被窩來。一會兒瞧著你都難受了。”糰子在田慧的身後。墊了一個靠墊兒,讓田慧倚著靠著舒服些。
“我不難受——”糰子靈活地下床,穿上棉褲,點上了蠟燭。
放在架子床邊的凳子上。
“娘,這水已經冷了,你漱漱口,我去弄點兒灰來——”田慧掙扎著想下地,糰子就已經跑了出去了。
等秦氏等到動靜過來的時候。糰子已經將灰倒在汙穢上,正尋著掃帚。
秦氏就住在糰子的隔壁。
“怎就吐了,糰子往後記得早點兒來叫奶奶,怎能讓你一個孩子來收拾這些髒東西呢——”秦氏接過糰子找來的掃帚簸箕,三兩下地就掃乾淨了。
“這天兒還早著呢,你們娘倆再睡會兒。”秦氏將東西收拾好了,就讓田慧娘倆睡下。
一連三日楊立冬都沒有回主屋,倆人也不說話,楊立冬早出晚歸,神色匆匆。話不多說。
一連三日,田慧每晚都得吐上一回,才能睡得踏實。就是如此。因為圓子哥倆也要去學堂了,田慧也不好總是折騰兒子,所以不顧兒子反對,毅然覺得搬回主屋去了。
白日裡,田慧也聞不得油煙味兒。
這一日中午,田慧早來了一小會兒,福嬸燉完了豬蹄,端著豬蹄上了桌,田慧正喝著粥。也不知咋的,捂著嘴狂奔著出了飯堂。弓著身子在院腳大吐特吐。
田慧藉著秦氏端來的水,咕嚕咕嚕地漱漱口。“娘。我沒事兒——”
田慧起身望了眼天兒,春天快來了吧?
秦氏低頭裝作將灰倒在田慧剛剛吐的地方,只是一低頭就落下了淚,秦氏揹著身子趕緊擦擦淚。
秦氏每日都逮著楊立冬劈頭蓋臉地一頓罵,罵完了之後,也軟語哄著,可是自己這兒子,自打十幾年不見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