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俊美的面容一片冷妄,眸底全是陰戾的色彩,靜知的失蹤讓他一顆心提到了嗓子尖口,可是,他並沒有立即衝出門去尋找,因為,如果象一隻無頭蒼蠅一樣在大街小巷裡亂竄,是於事無補,他知道靜知的失蹤一定給白天那件案件有關。
一整晚,他心急如焚,卻什麼也不能做,隨著時間的延遲,他心中的那份焦慮憋得整個人就快要爆炸了,一支香菸接著一支地抽著,窗臺下已經積丟棄了好多的菸頭,有的剛點燃就掐滅了,橫七豎八躺了好大的一堆。
眼睛死死地盯著窗外,窗外的白曦光亮漸漸與墨黑化分為二,最終切割的線條越來越明朗,就在他快要失去耐性的時候,有電話打進來了,是一串陌生的阿拉伯數字,如果是以往,他可能考慮著拒接,可是,現在他迫不急待地按下了通話鍵。
“喂!”“江檢察官,令夫人在我們手上。”
終於打來了,江蕭握著手機的指關節用力到泛白,薄唇抿成了一冷直的線條崩出兩個字:“條件。”
“把高劍飛放了。”高劍飛是警界耗費了大量警力毫不容易抓捕的罪犯,雖然,他最初想抓的人並非是高劍飛。
“不可能。”他想也不想地冰冷回絕。“哼!就等著替你老婆收屍。”男人陰狠的話音傳進了江蕭的耳裡。
“我不是警界的人,我不管那檔子事,我老婆少了一根頭髮絲,我要你們組織所有的人陪葬。”
多狂妄的語氣!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綁架他江蕭的女人,伸出一腳,將離自己最近的一盆玉蘭花踢飛。
“別以為我不知道這次是你下的套,設的局,你想捉我們老大,告訴你,門兒都沒有,不放高劍飛,你老婆與你立刻天人永隔,生死兩茫茫啊!”
男人的話毒辣而無情,是個男人都會顧及自己的老婆,他就不信江蕭能置自己老婆於不顧。
“順便告訴你,江大人,一屍兩命啊!有你老婆與高劍飛陪葬,我想高劍飛就算是被判死刑也值了。”
一屍兩命?老婆?孩子?這些字眼象繩子一樣死死地勒住了江蕭的脖子,感覺自己連氣都喘不過來,是靜知懷孕了嗎?靜知懷上了他的孩子,是他與靜知的孩子,巨大的喜悅與興奮將他整個人緊緊地包裹住,握住手機外殼的指節白到幾乎透明。
“說,到底想怎麼樣?”他咬牙迸出。“放了高劍飛。”電話裡的男人還是那個條件。
即然他們綁加靜知為拯救高劍飛的條件,可想而知,高劍飛這個人物對‘火焰’組織何其重要,收押的人犯又怎麼可能三言兩語就能輕易放出來。
“我要先見我老婆。”“江檢察官,人可是在我們手裡,是你這輩子最親最愛的人,我一槍下去,你老婆就只能下去見閻王了。”男人陰測測的聲音令人毛骨悚然,併發出幾聲冷冷的笑聲。
“地點。”江蕭控制自己想砸了手機的衝動,硬生生吐出兩個字。
“岱鳶山,記住,最好是你帶著高劍飛一起來,見人放人。”
語畢,電話已經被切斷了,江蕭氣得咬牙切齒,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夥人居然把注意打到了靜知身上去,而那女人還懷著他的孩子,抬指按住了突突跳動的太陽穴,他不能慌亂,他必須得救出自己的老婆與孩子。
用電話幾宋助理交待了一些事情,並讓警員用先進儀器鎖定剛才那個號碼的手機訊號方位,見結果是岱鳶山,證實那男人沒有說話,他這才驅車飛奔向了岱鳶山,如果被靜知懷孕了,那麼,孩子不過才兩個月大,那麼小的孩子在母體裡是極不安穩,他怕自己遲一步就會後悔終生。
岱鳶山離E市大約一百多公里,江蕭僅僅只有了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就趕到了,想要將高劍飛提出來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如果用收押的人犯去換取自己親人的平安,那麼,他也不配做一名檢察官,更不用談優秀?
岱鳶山是E市處於最偏僻地段的一個小鎮,鎮上經濟還算繁榮,發達,他查詢了所有的住宿酒店,旅館,找遍了也沒有尋到這夥人的下落。
“喂。江檢察官。”電話又來了,還是先前那個與他談條件的聲音,不過,話聲變得無比的冷妄。
“膽子夠肥的,居然敢單槍匹馬闖來。”
“我得先見到人再說。”他劈頭就回了過去,這群違法犯罪份子,幹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如今,還要綁架他的老婆,靜知何其無辜!
“藍牌路52號。”電話結束通話了,他沿著街牌號一個個都找,老實說還真不好找,因為,這種小鎮往往很多人自己居住的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