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真正的醫生來了,她這出戏可還唱得下去,所以,米諾蘭趁他抱著自己,抬起眼眸向靜知示意,靜知拿起了針管,迅速往閻立煌手臂一紮,她用得力很大,尖尖的針管筆直穿透過薄薄的白色襯衫破料,拇指一推,針管裡的藥水徐徐推入男人身體裡。
“你幹什麼?”閻立煌沒想到會招到這女人的暗算,手臂一揮,靜知手中的針管被他使出的掌風彈出,針頭筆直地栽到在了泥地面上,看著,靜知心中就升起了縷冷妄!
放開米諾蘭,男人一對幽深的黑色瞳仁瞠大,眼中迸射出冷寒的光芒,這女人競敢暗算自己,伸手就卡住了靜知的脖子。
“四叔……不要……四……叔。”米諾蘭喊聲越來越弱,仿如氣若游絲一般,閻立煌惱怒地放開了靜知,猛地就衝了過去,撲倒在女人的面前,如果他的矜持會讓她丟了性命,那麼,他還執著什麼呢!至始至終,不是他不對,而是閻東霓一直在把這個女人推向自己,是呵!他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只是順從了自己的罷了。
凝望向女人的眸光流光溢彩,也罷,如果這是上蒼冥冥之中的安排,那就讓一切隨緣,只是,回京都後,他要如何面對閻家所有的人?要如何面對那個早已將他恨之入骨的閻家長孫,閻東霓。
“四……叔,我……熱。”女人輕啟朱唇,幽幽吐出,這句我熱的勾引話語在閻立煌離中炸開,在她雙臂似藤蔓般纏上他脖子時,他發出一聲如野獸一般的低吼,身體裡每一根血管都在叫囂著,他要她,他要定了這個女人,就算今生今世,萬擊不復,他也認了。
看著兩個纏綿的身軀,知道閻上校藥性發作,靜知嘴色勾出一抹會心的笑意,她火速退出了竹房子,把這空間留給相愛的男人女人,並刻意將門關死,知道接下來的屋子裡怎麼樣一番極致的纏綿噬骨,靈魂沉淪。
米諾蘭與林靜知因此而結緣,後來成了這個世間上最好最好的朋友,感情也經得起考驗。
第二天上午,靜知與米諾蘭講了整整五個小時的悄悄話兒,櫻花樹下,米諾蘭彎下身去撿樹下的櫻花瓣,脖子上的絲巾因動作而微微飄開,上面的輕輕淺淺的吻痕讓靜知嘆息這世間上的男人都是一隻又一隻的猛獸。
“疼不?”
“啥?”米諾蘭撐起身,見靜知盯望著自己的脖子看,會意過來,臉即時紅成了天邊的火燒雲。
她輕輕地搖了搖頭,想了想又道:“那個時候不疼的,可是,今天早晨起來就疼得要死。”
“全身像散了骨頭的架子。”
“也不知道他疼不疼?”“不疼吧!”靜知很有經驗地笑答。這種事,應該都只有女人疼,那人心裡的感受應該都是快活。
“你打算與湯先生幾時結婚?”低頭,米諾蘭對著手心吹了一口氣,掌中的櫻花瓣就片片而飛,彷彿下了一陣櫻花瓣雨。
煞是美麗!
“結婚?”靜知思緒有些遊離。“是啊!難道你都沒想過這個問題麼?”
“沒想過。從來都沒想過。”她與湯斯翰要不是因為陰差陽錯,是不可能滾到一起去的,而且,他在香港還在未婚妻,沈雨蓉,她不想再與她有什麼交集了。
*
清晨,米諾蘭站在櫻花樹下,望風而立,遠遠地,有一抹高大冷峻的身形立在絲竹房子門口,眸光四處尋了尋,看到櫻花樹下那抹嬌柔水嫩的身影時,黑眸猛地收縮,腦子裡浮現出她媚眼如絲,滿面酡紅的勾人模樣,眸光即時就晶亮晶亮,其實,他更不清自己內心的感情,總之,現在,他還不想回京都,儘管已有好幾通電話打了過來催他回去,但是,他想先做一隻駝鳥,不去過問世事,他也捨不得離開她,如果真回去了,這種相依相偎的日子是遙不可及的,但,不管如何逃避,終究是要面對的,算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吧!
男人的步伐砸得很重,黑色的皮靴錚錚有聲,知道他就在自己的身外,女人抬手抓下了一把櫻花,緊緊地攫在了手裡,水眸變成了幽深的海洋,掌中的櫻花就好似身後的這個男人,從此後,將被她狠狠地掌握在手中,她的人生從此將逆轉,米諾蘭絕不可能再如以往一樣,被那渣男閻東霓欺負。
男人長臂一伸,將女人摟進懷裡,女人丟掉了櫻花,轉身,踮起腳尖兒,將花唇湊了上去,她蜻蜓似的點吻,他很是不滿意,在她欲離開之際,他按住了她水蛇一般的腰身,唇抵著她的唇瓣,輕斥:“還沒吃飽呢!”
“去。”女人推開他,可是,男人怎麼可能就這樣放過她,是她要招惹他的,是她要勾引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