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裡傳來了清脆的汽笛聲,擰一下眉頭,這麼晚了,會是誰呢?
緊接著,她聽到了外面傳來了吳媽的詢問聲:“江先生,你咋來了?”也許是吳媽不解,這麼晚了男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幢別墅裡?
沒有聽到男人的回話,只有沉穩有力的腳步聲從外面傳來。
江先生,是江蕭,他不是去五臺山救浩浩了麼?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就回來了?
而且,為什麼他一回來就到她這兒來了,她們不是已經沒有關係了麼?
就在她怔愣間,房門被人推開,一抹高大冷峻的身形閃進屋子,男人挺拔的身形在地板磚上拖出一道細長的影子,深邃猶如星空的眼眸一瞬不瞬地注視著她,身上的風衣盡顯風塵僕僕,一頭零亂的髮絲告訴她,他應該是剛從五臺山歸來,還沒來得及回家,便直奔她這兒來了。
“出去。”靜知張了張唇,卻根本聽不到自己的聲音。
咽管像是被刀片割破了,她發不出半個字音,視線與男人的空中久久糾纏。
僅止片刻,一縷屬下的男性氣息便迅速把她包圍。
他奔了過來,張開雙臂擁住了她,密密的強吻落至了她光滑的額頭上。
“知知,我終於見到你了。”
白天在五臺山救浩浩的時候,敖雪蓮如一個瘋子般反擊,還咬了他一口,而且,敖雪蓮帶走了一拔人,以前跟隨她的老部下,他們亡命抵抗,他帶著幾個人在當地公安機關的協助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毫不容易才將她們逮捕,整個過程裡,他就怕自己遭什麼不測,然後,再次與靜知天人永隔。
然而,唯一緊緊把她擁進懷裡,才能感覺這一切是那麼真實,他已經成功返回,帶著浩浩,姚庭軒的兒子。
靜知想推開他,可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男性麝香讓她著迷,以前,為了他老媽看不起自己,她一直排斥著他,不再給他一點機會,好不容易重逢了,又因為對莫川的負疚,所以,她一直將他排拒在心門之外。
現在,她還有理由推開他麼?最重要的是,這幾天以來,她也十分思念他,她還是深愛著他,江蕭,僅僅呼喚著這個名,她就感覺自己的心口滾燙一片。
“浩浩帶回來了麼?”
她們相擁著,無慾無求地相擁著,良久,她啟開詢問,這兩天,因為莫川的事情,她心情低落,都把浩浩被綁架的事情拋到九宵雲外去了。
“回來了。明天你就可以去孤兒院看望她。”心愛女人交待的事情,他江蕭就算是去掉半條命也會盡力去完成。
浩浩平安脫險,一切塵埃落定,靜知心裡突感一陣暖烘烘的。
“謝謝你。”
“你我之間無須言謝。”抬起頭,與她深深對視,他勸颳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對了,你為什麼把浩浩送去了孤兒院?”不是應該把浩浩給她送過來麼?現在,以她的條件,又不是養不起他。
“靜知,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不計前嫌想收養浩浩,可是,你想過沒有,如果將來浩浩長大了,要是不能理解你一番苦心,把你視作是殺父殺母的仇人,你怎麼辦?”
這正是江蕭最擔心的一點,他始終覺得斬草須除根,雖然,並不是他們不對,至始至終都是姚庭軒的錯,但是,姚的人已經所剩不多了,現在,除了姚浩浩就是監獄裡的姚利宣,如果姚浩浩長大後聽信別人的饞言,那麼,會後患無窮啊。
“身正不怕影子斜,江蕭,你太多慮了,在他的人生歷程裡,只要有我們的陪伴,正確的引導,我相信,他會成為一個很出色的人。”
靜知向來都把什麼想得太美好,這是一種好事,但,同時,又是一種壞事。
“自從香雪欣離開後,浩浩就一直閉嘴不說話,他完全封閉了自己,你這種情況必須得找心理醫生為他醫治。”
“行。我明天就去找。”
“好了,別人的事情你這麼上心,那我們的孩子呢?”
“你是說,糖糖與寶仔?”
“是啊,難不成你還替我生了其他的孩子?”
“去,沒個正經。”靜知在他胸膛上捶了一下,轉身走向大床。
“喂,女人,我哪兒沒個正經了,我們的孩子沒有家啊!你難道忍心他們在成長的過程裡缺了父愛,那他們的身心會不健全的。”
江蕭緊跟著追了過去,從後面一把將她抱了一個滿懷。
“你不是他們爹地麼?”這男人深更半夜跑來,在說什麼瘋言瘋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