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吧!”他免為其難地同意了,靜知聽到他的回答,心裡雖吃驚不小,也沒有再理他。
“老婆,這席子也太髒了吧!這怎麼睡啊?”江蕭從床上起身,蹲下身在竹蓆上抹了一把,攤開五指一看,掌心裡全是一片塵灰,感覺連鼻腔裡都充斥了一股塵灰的味道。
他的動作靜知當然也看到了,說得也是,堂堂軍區參謀長的兒子,從小到大,一向過著錦衣玉食,衣來伸來,飯來張口的生活,如今,跟著她到這裡,根本不是活受罪,心裡滑過一絲內疚,靜知便找出一張毛巾,將那張滿是塵灰的涼蓆清理乾淨,不多時,一張不染塵埃的乾淨竹涼蓆就出現在了江蕭眼前,看著光潔發亮的涼竹蓆,江蕭心裡滑過一縷嘲諷,還真迅速啊!當真避他如蛇蠍呢!
冷哼一聲,他穿上一雙涼拖鞋,脫掉西裝外套,解著自己的襯衫紐扣走向了浴室。
浴室不算大,卻乾淨整潔,拉開右下角一個橙色的小櫃子,果然就看到了裡面擺放著一套乾淨疊放整齊的男性衣褲,這是黃佩珊為他準備的,還真是細心周到體貼,他還以為是丈母孃心血來潮,想讓靜知與他回家一趟陪他們二老吃吃飯,沒想到是早有預謀,莫非她老人家知道他們離婚了,所以,才會將她們關在這裡,連衣服都替他準備了,真是用心良苦啊!即然岳母這般有心,他一定不要辜負了才是。
江蕭一邊哼著歌,一邊用連篷頭沖刷著自己的身體,不多時,他就洗好了,隨手從衣架上取下一張米白色的浴巾裹在了自己身上,然後,就走出了那間狹窄的浴室。
他出去的時候,靜知彎下腰身正在整理著靠窗前書桌上一堆零亂的書藉。“我洗好了,該你了。”
“好。”靜知整理最好的一本,回過頭來,不期然間,視線就掃落到了身後男人陽剛的體魄上,男人洗了頭,正在用毛巾擦拭著齊耳墨色短髮,浴巾只能裹著他腰以下的部份,六塊腹肌清晰可見,有晶瑩的水珠不斷從他肌理分明的胸膛上滑落,肌肉極有張力,看起來十分性感迷人,想到自己曾與眼前強健的體魄恩愛纏綿,許多不雅的畫面從她腦海裡掠過,視線沿著那肌理分明的胸膛往上,剛毅的下巴,輕抿的唇瓣,因剛才熱水的沖刷還瀰漫著一縷的紅潤,挺直的鼻樑,輪廓俊美的五官,那雙幽深似黑潭一般的眼眸,那眼眸裡閃耀著晶亮的光澤,眸光炙熱熾烈,卻是一瞬不瞬地凝望在她,天啊!她在幹什麼啊?突感臉蛋一陣發燙,她感覺自己的臉一下子就紅到了脖子根部,就象是作賊的人被警察抓了一個現形,調開了眸光,騰地胡亂抓著一套換洗衣服衝進了浴室,並‘砰’的一聲甩上了浴室的門。
江蕭擦乾了頭髮,站在原地,望著浴室菊花玻璃門上倒映著的玲瓏有致身段,曲線是傲人的,只是,若隱若現,讓人看得不夠真切,修長的腿,纖細的腰,感覺心中有一股血氣不斷上湧,伸舌頭舔了一下自己的滾願的唇,他走到了浴室前,猶豫間,把手拍了門,裡面的水聲很大,一直充斥在耳朵邊,他努力拍了好幾下,裡面才傳出女人傻啞的聲音:“幹什麼?”
“我要拿衣服出來換。”他只能找了這個理由,其實,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要不,你幫我遞出來吧!”末了,他又補了這麼一句。
“等一下。”女人有些煩燥,這男人真是會挑時間,明明她在裡面洗澡,他到挑這個時間要進去拿衣服出來換。
他果真就立在那裡等了好一會兒,果然,玻璃門扉開了一條縫,然後,從裡面伸出一雙小手,小手上拎著黃佩珊為他準備的那套乾淨的衣服,一件白色的襯衫,一條湛藍色筆筒長褲。
伸手握住她纖細的小手,象條色狠一般推門而入,將她手上衣物奪過來置放到小櫃子上面的同時,大掌已經將她柔嫩的身體抵到了牆壁上,靜知沒想到他有這麼種舉動,微微愕然間,色狼已經低頭,毫不猶豫就覆上了她的紅唇,她的身上全是泡沫,才剛抹了沐浴露,還沒衝淨,那白色的泡沫沾了男人一身,回過神來之時,男人的舌頭已經滑進了她的口腔裡,肆無忌憚吸吮著她口腔裡甜汁蜜意,這個男人不要臉,居然趁她拿衣服之際這樣子設計她,真是條大色狼,太壞了。
“江蕭,唔。”女人抬手想推開他,然而,男人早有準備,大掌緊緊地鉗制住了她細嫩的手臂,身體被他抵在了牆壁上,讓她無法動彈,只能張唇開咬,如遊離的蛇一般的舌頭迅速滑開。
動作過大,白色的浴巾從強健的體魄上滑下……
‘嘩啦啦’的水聲仍然充斥在空氣裡,充斥在耳邊,讓靜知的心一片沸騰,她感覺自己的腦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