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把她嚇傻了,就算是六年以前,她的寶貝兒子也沒有這樣失去理智過,現在,他為了林靜知那個女人,什麼事都做出來了,這簡直會要她們夫妻的老命啊!他公然去搶婚,還綁走了姚君辰的新婚老婆,如果姚家一狀告上去,她的寶貝兒子吃不完會兜著走啊!
“說話啊!江蕭,你是不是想氣死我與你爸才甘心?”蘇利見兒子遲遲不因答,早受百般煎熬的心顫抖之際,揚聲就罵了出來。
“沒有。”他果斷地撒了謊。“人家人說說親自看到你將那女人抱上車,江蕭,把那女人放回來吧!這樣做不值得,她到底有那一點吸引你?她比不上雪欣與雨蓉的千萬分之一,你不能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的前途全毀了,你要想一想我們啊!你爸又氣又急,火冒三丈,姚家那邊也是早掀翻了天,姚君辰揚言要告你,他們已經報警了,江蕭,你爸在軍區的職位是低,是比姚利宣高,可是,你這樣子鬧,他也沒辦法保你啊!兒子,放她回來吧!現在,趁事情還沒到無可挽回的地步,一切都還來得及。”
蘇利壓低聲音勸說,她不想兒子為了那麼一個一無是處的女人,把自己的前途全毀了,大兒子已經沒有希望了,她不希望小兒子也因為一個女人而把自己弄廢了,那樣,真的不值得,而且,讓她們老倆口情何以堪呀!
聽著母親在電話裡哀求,就象六年前一樣,他也是這樣違忤她們,孤身獨闖香港世界,只是那時是有意的違逆,是不滿意自己的婚姻被他們掌控在手中,成為政治犧牲品,如今,卻再也不因為想氣她們,而是真真正正想與身邊的這個女人在一起,母親後來又說了一些什麼,他沒聽多少進去,然後,他掐斷了電話,收了線,就這樣筆直地站在那兒,抬頭凝望向窗外,窗外,滿天的雪花還在飛舞,飄墜,一片又一片的雪花,落到斜對面無數繁華的街頭,密如層林的摩天建築全堆積了厚厚的一層白雪,能入眼的全是一片雪白的世界。
這是一片寧靜、諧和的世界,他可以想象得到,姚家舉辦的盛大婚宴上,正準備舉行婚禮之際,忽然發現新娘子不見了,可見現場的混亂,以及姚君辰那張神魂俱裂扭曲臉孔,還有姚利宣夫婦,不氣得中風是不可能的,還有姚庭軒,他是自己這輩子最好的鐵哥們兒,他也會被他此番舉動氣得吐血,只是,目前他管不了那麼多了。
靜知雖不知道是誰給他打的電話,不過,從他沉默的態度,整張俊顏黑得似鍋底的面情就可以猜測出對方的身份,不是蘇利,就是江政勳,因為,他沒有反駁一句,明知道自己是做錯了,還偏偏要這樣做。
“放了我吧!”婚禮的時間應該還沒有過去,如果她及時現身,姚家的顏面還可以挽回,想到姚君辰發現她不見了,肯定會十分焦急,雖然,她對姚君辰沒有什麼特殊的感情,可是,她也總不能仗著人家喜歡自己,就這樣子利用他,還把他陷入如此難堪的境地,讓他在千千萬萬粉絲面前,讓他在所有富商名流的面前丟盡了臉,想到這個,她還是有些傷心。但是,更為江蕭這樣自毀的行為痛心。
“這雪下得真大!”他仍然望著窗外,對她的話似乎充耳不聞,出口的話與她的根本沾不上邊。
“江蕭。”靜知尖著聲音怒斥,她不知道要怎麼說服這個頑固的男人放了自己。“在大家心目中,你是最優秀出色的檢察官,明知道這樣做不對,是犯法的,你偏偏要這麼做,你是一個多麼熱愛工作的男人,難道你想讓曾經所有付出的心血全都白費麼?”在她的印象裡,他是一個把工作始終放在第一的人,她們在一起的那些日子裡,他是經常早出晚歸,至少,她是這樣認為的,總覺得男人把工作看得比較重。
她不想他的一切就這樣被毀了,所以,嘗試著說服他放了自己。
男人沒有回答她,整個輪廓沐浴在窗外透射進來的那一片雪白的光亮中,半晌,他緩緩在轉過身,陰戾的眼瞳漸漸交替出一抹柔亮光芒。他蹲下身,握著她青蔥玉指,食指一勾,挑起她修長的食指,靜靜地看著她晶瑩的批尖,如果他不阻此,這根指頭上就會戴上另一個男人的戒指,不,他無法接受,他不想看到那樣一幕,所以,他迅速從西裝口袋裡掏出那枚從雪地裡撿回來的戒指,沿著那晶瑩的指尖緩緩地套入,靜知見狀,神情一凜,望著那枚緩緩套入自己食指的戒指,她有些恍惚,記得,自己把這東西已經丟掉了,還是狠狠地砸到了雪地上,當時把雪地都劃出一道小刀口,只是,他是什麼時候把它撿回來的?
戒指的邊緣刮痛了她指節上的肌膚,微微的疼感讓她捲曲了食指,拒絕再接受這枚戒指,拒絕在接受他的東西,她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