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這在北京卻是完全行不通的。因為在你想要征服它之前,那些似乎沒有盡頭的換乘通道,像沙丁魚罐頭一樣的地鐵車廂,沒完沒了的天橋臺階,以及鋪滿了凹凸不平的地磚的行人道就已經將你連同你所有驕傲優雅的儀態全部壓垮了。
於是,在第五次跛著腳從地鐵中走出來之後,我終於無奈地將高跟鞋和拖鞋一同裝進了手提袋裡。
十一假期我只工作了四天。5號上午去了趟堂姐家,被三歲的小外甥拿花露水追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整整一天都聞不到其他的味道。6號一大早,我就拉著夏安去了君太——上個月的分期貸款還完之後,銀行卡里居然還剩了幾百塊錢,於是我決定給自己一些小小的獎勵。
半個小時後,當我拎著那雙新買的高跟鞋從那家專賣店裡走出來的時候,在我心頭縈繞了一個多月的空洞感彷彿一下子消失了。不過,下一秒,當我低頭瞧見錢包裡那幾個硬幣時,心裡的那個洞頓時又像是擴大了許多。
有些煩悶地去肯德基吃完了早午餐,見時間還早就和夏安去嬌蘭專櫃那邊看了看。試了幾款彩妝,終究覺得超出了自己目前的經濟力,便把粉底遞給了旁邊幾個初中生模樣的女孩。離開的一瞬間身後突然傳來一句:
“都這個年紀了還在蹭試用裝。”
我轉身看去,那幾個女孩正在若無其事地補著妝。我忽覺氣血上湧,剛要走上前去,夏安便搶先過去說道:“不好意思,請幫我們拿一下剛才試的那款粉底。自然色。”
我訝異地看著她。她低聲在我耳邊說:“今天不是你生日嗎?就當送你的生日禮物了。”
“可是你不是剛從麗江回來…”
她擺手笑了笑就接過櫃檯小姐手中的票單拉著我付款去了。我只好不自在地跟著她過去,心裡突然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