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長椅有兩張,曾經是他父親和母親在原來自家那個小院子裡看落幕餘暉的時候,總是緊緊依靠在一起的躺椅。
已經是一個雷打不動的習慣,不管風吹雨打,哪怕陰雲密佈冰雹雨雪他也會準時坐在那張躺椅上,沒有太陽,他就盯著太陽昇起的方向冥思。誰都不知道在這個時候他的腦子裡在想些什麼東西,或者是他腦子裡根本就是一片空白。
凌晨四點,在紫氣山莊的大花園裡一個看上去有些孤寂的老人盯著還沒有泛白的天空,眼神空洞,似乎失去了所有的生機。也是在這個時刻,在旭日一品的後院花園裡,一個赤著上身的少年,一頭齊腰的銀色長髮飛舞間打了一套套路簡單但是招招制敵於必救的拳法。
兩個幾乎相隔了半個時代的人物,就這樣在同一時間不同的地點用不同的方式完善自我。
強子在東瀛時候面對東瀛執法牧野凌風時被壓力激發而覺醒的一種力量,漸漸的被他熟悉並且運用自如。很久之前,他昏迷了很久之後腦子裡忘記了的那種莫名其妙出現在腦海裡的拳法,逐漸的清晰起來。
他現在能感覺到,他的身體裡蘊含著一種十分可怕的能量。這種能量一旦爆發出來,即使是天榜高手也不一定能夠輕易的接下來。
從凌晨四點到六點,兩個小時的鍛鍊結束,強子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看著自己的拳頭,他心裡的那份猶豫不決漸漸的被堅定的信念所取代。
六點十分,強子回到別墅裡洗漱。吃了孫雯雯親手做的早點,然後回書房看了一會書。書很厚,書名是雙城記。強子只看了十幾頁,然後抬起手看了看手腕上那塊很久之前周琳雅送給他的百達翡麗,早晨七點三十分。
回到自己的房間,強子換上一身十分正規的黑色西裝。筆挺的西裝,嶄亮的皮鞋,修長挺拔的身姿,帶著幾分邪異的英俊相貌,再加上垂在腦後的那一頭齊腰白髮。鏡子的裡反映出的男人,已經具備了一個成功者上位者才有的氣質。
強子讓自己看上去很精神,他的對著鏡子裡的自己笑了笑。
從車庫中開出自己的那輛奧迪A8,車子平穩的駛出了旭日一品。這個時候,是早晨七點四十五分。
在開車的時候強子打了三個電話,一個是給李萬青,一個給周百雀,另一個,是給沈虎禪。
八點半,一分不差,強子的車子停在紫氣山莊的門口。
門外站著的保安走過來接過強子的車鑰匙,將車停到山莊裡那個巨大到有些空曠的停車場裡。這個停車上除了強子的車還有兩輛車子,一輛是沈A開頭的奧迪轎車,另一輛牌照是四個六的賓士S600。
強子看了看走進這個從外面看上去很清幽的莊園,面色平靜。
“少爺,您來了。”
從保安室後面的一個涼亭裡,裴東來快步迎了過來。他的臉上掛著貌似很真誠的笑容,胖胖的身材在快步走動的時候那一身的肉不住的顫抖,他越是走得快,越是笑,臉上的汗水就流的越多。
從那個涼亭走到門口迎接強子,只不過十幾步的距離,但是他居然走的氣喘吁吁,一身衣服更是被汗水浸透。
強子對他輕輕笑了笑,沒有說話。
“走吧,老爺在後面園子裡等您一會兒了。剛吃早飯,本來是打算和您一起吃的。您也知道,老爺年紀大了太晚吃飯身體會不舒服。而且他吃飯一向有規律,今天已經破例了。”
強子點了點頭,一臉的淡然。
昨天和周琳雅離開之前,強子對周琳雅說出了自己的決定。要想最快的解決赫連春暮的事,其實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直接面對他,如果他還沒荒唐到自己真的已經天下無敵,那就有勸說一下的必要。
周琳雅當時搖了搖頭,不置可否。
強子笑著對周琳雅說:“總得試試,若是他能自己心甘情願的放棄安心隱退伺候著老佛爺走,省略了打打殺殺勾心鬥角的步驟,起步功德無量?”
周琳雅說:“他若不是個瘋子,就會大度的和你見一面,一言不合的話或許摔個杯子亂槍把你打死。他若現在已經瘋了,只怕你一進門就會被亂刀分了屍。”
強子笑道:“你的意思是我去就是死路一條?”
周琳雅皺了皺眉說道:“或許,你真的不瞭解赫連春暮這個人。在我十六歲那年曾經進過赫連春暮的紫氣山莊,當時因為我還小,而且帶我去的那個人讓赫連春暮十分的忌諱,所以他只顧著應付帶我去的那個人,他只知道帶我去的那個人一路走進去發現了一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