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忠臣跪拜而無動於衷。
張尚書見帝王漠然又急急跪首帝妃,卻依然如此。康靖王大笑,當即令曹將軍以對天子不敬之罪將張尚書等人押進牢中關押。大殿之上即刻傳來老臣聲聚淚下的痛呼:
“大遂亡矣,大遂亡矣--”
康靖王轉身直上高坐,雙目直直看向君王,道:“九弟,該讓位了,乾元殿乃九弟寢宮,今夜孤便也準九弟回宮夜宿,明日九弟便帶王妃出宮,孤早已在宮外為九弟安排了居所。”
此言一出,殿上皆驚,如此,康靖王合謀太師奪位之心昭然若揭。
只聽君王道:“謝君上!”
當即與帝妃二人在曹將軍‘引領’下入了乾元殿,身後金鑾殿上,叩拜新君之聲如雷貫耳。
當夜,百官退,和碩提劍進宮逼問父親為何如此,他雖痛恨君王,卻並未反朝之心,他並不想背上反賊逆臣之罵名。康靖王曉以大義將天下事情與和碩分析,動之以情以萬千百姓為由,這高位他坐也是萬不得已之事。
和碩扔了劍道:“什麼太子我不願當,父王只答應孩兒一件事!”
“你且說來聽聽,若為父能為定答應你。”康靖王見兒子讓步總算放下心來。
“孩兒要父王允我九叔性命,孩兒要娶鈺兒為妻!”和碩嚴肅道。
康靖王大驚,“荒唐!那沅姝既非不是帝妃,也是你九叔之妻,你乃堂堂太子,如何能娶那前朝帝妃?這叫天下人如何看待?”
和碩提劍而起,只道:“若父王不允,那便當沒有孩兒此人,此刻我便去殺了那暴君,搶了鈺兒於我為妻,介時你承認不承認我亦不在乎,帶著鈺兒遠走高飛也只當沒有您這父王!”
康靖王當即氣得拍案,卻知和碩生性歷來倔強,他此時若反對定不能安撫,這江山他謀劃幾十年篡奪而來為的不就是這個孽子?當即壓下震怒再道:
“你若敢如此做為父此時便賜那前朝帝妃三尺白綾!”繼而又道,“你若喜歡那沅姝,只待為父想辦法,介時尋個光明正大的理由往你東宮送去豈不更好?她現在畢竟身份不同,你莫要亂了倫常,只需幾日為父便於你個好理由。”
和碩微頓,這才將暴躁之心稍稍安撫下來。
道:“還是父王想得周到,當初那暴君強行娶了鈺兒不也是尋了個理由將她娶了回去?如今我便也如法炮製,隨便於她個身份便能娶回家藏著,父王英明,是孩兒唐突,請父王責罰!”
康靖王面色終於平緩,這才道:“為父應你之事定不會食言,然,你且應了為父一件事,此事為父便即日於你辦了。”
“何事?”和碩急道。
“沅姝終究不是清白之人,即便能入你東宮,也不能許她正妃之位,你只需應了此事為父才放心。”康靖王道。
和碩面色凝重,不予正妃之位?豈非委屈了她?轉而又想,他此時若不同意父親提意,怕是難保她性命,且待她到了他身邊正妃之位日後再從長計議。再者,無論正妃側妃,他於她的,都將是他全部的疼愛,身份又有何關係?
“好,孩兒答應!”和碩提劍便走。
“你去何處?”康靖王見他眉帶殺氣心下不由得一驚即刻出聲詢問。
“殺了那暴君為民除害!”此言出時人已隱沒在夜色中,身後康靖王心下一駭,盛絕留不得,但不能死在宮中,還需得留些時日,如此一想又即刻追了出去。
和碩提劍去了乾元殿,因著他現在太子身份,在後宮中橫衝直撞也無人敢攔。當即踹了乾元殿大門,持劍而入。
君王到此時還未就寢,見和碩提劍而入當即嚇得連連後退,和碩眉間緊擰,堂堂一代帝王竟也怕死麼?想當初他畏懼君王僅僅聽得聲音便驚嚇三日,竟沒想到今日他能手刃仇人。
“你可知當年你下聖旨要鈺兒性命之時,我有多痛心?今日一劍送你歸西真真便宜了你!”和碩聲落便即刻快速閃身從宮柱後抓過逃命的君王一劍穿心。
血液飛濺,君王撐大眼睛死不瞑目。倒地之時只聽得帝妃驚恐慘叫,和碩手中利劍一扔,即刻轉身往帝妃奔去:
“鈺兒,別怕,是我,是我和碩,鈺兒……”
帝妃驚駭不定,連連後退,往後推翻了不少椅凳靜物,生怕他一劍穿過她心臟,腳下一絆,人竟然摔倒在床榻,見他即刻便追了進來,帝妃不顧頭上甩歪了的鳳凰于飛頂著滿頭散亂的珠釵慌慌爬上床榻滾進最裡邊,驚恐將他戒備。
“鈺兒莫怕,是我,莫怕,我是來保護你的,我是來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