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低下的,竟沒被她發現,可惜白給這小子使了。
涼風習習,倒是把頭腦吹得清醒了,側目問,“你就是帶我上來吹涼風來的?”
夜千痕薄唇再次龕合,還是沒說話。盛夕鈺看著夜千痕,好像這人一直都很沉默,即便在府中,若不主動出現在她面前,她也感覺不到他的存在。就如此刻,全身穿得就跟黑烏鴉似地,往夜色裡那麼一站,就什麼也看不到了。
“你為什麼一直要殺我?是家仇吧,我自問沒有做過傷天害理之事……”盛夕鈺頓了下,目光深幽的看向他,問,“喂,你是寮國人吧。”
夜千痕瞬間目光森冷的看向,殺氣即刻凝聚。盛夕鈺擺擺手,壓著他的掌道,“你做人就不能輕鬆些個?總把神經繃這麼緊,萬一哪天給繃壞了怎麼辦?想問我如何知道你是寮人的?本王此刻心情好,就告訴你。你進府時深受重傷,昏迷之際說的胡話,我細聽了些許,便有此猜測。”
“你如何能聽懂寮話?”夜千痕道。
“寮國曾佔領涼州北地數十年,寮國往北地遷徙了不少百姓,寮國百姓與我大遂百姓融合,通婚早已視為一家親,就是如今涼州城內,也有不少是寮國人的後代,懂寮話的人也頗多。”盛夕鈺大義凜然道。
夜千痕暗合眼眸,眸間冷光收攏,半響才道,“不錯,我是寮人。我當初殺你,是想為族人報仇。涼州建城後,涼王下令屠殺寮國百姓,婦孺孩童無一倖免。你是涼王唯一血脈,父債子償,我殺你,是天經地義。”
盛夕鈺眸中閃過疑惑,“有此事?”
她並不記得涼州自建城以來,有任何大規模的屠殺事件,再者,她父王一身仁義,如何會因曾是寮人而屠殺手無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