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答不答應是後話,生米做成了熟飯,一切自然就好了。娘子獨擅專房,一人吃飽,眾人受餓,未免有失公允。官家今天宴請眾臣,又遇上戰事大捷,心裡高興,多喝了兩杯,回柔儀殿時,只怕連人都認不得了。待開了這個頭,認人的毛病自然也就好了。所以太后請娘子讓讓賢,勻出些機會來給別人,一則為皇嗣著想,二則也為娘子博個好名聲,兩全其美。”
她們說這麼多,無非是要讓她死心,也確實做到了,她好端端的一個人,瞬間被扎得千瘡百孔。努力掙起來,想往外去,被她們輕巧一推,便將她推得重新跌回地上。
她顫聲道:“你們放我走,我要見官家。”
鄭尚宮搖頭,“我勸娘子省些力氣,這是巷子最深處,叫破了喉嚨都沒人聽得見。娘子還是認命罷,禁庭原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永巷裡有多少冤魂,數都數不清。這裡曾經住過太宗的魏美人,高宗的獨孤妃,哪個不是寵冠後宮?娘子應該慶幸,太后還念及舊情,沒有趕盡殺絕。若當真一杯毒酒灌下去,官家也救不了你。那日讓娘子回湧金殿,娘子沒有答應,就應該料到會有這天。且等兩日吧,官家若還在乎娘子,到時候自然放你出去。”
她心裡亂得厲害,腦子卻清明,太后不殺她,不過是不確定官家的態度。過了今晚,明日官家會找她,如果不好收場,大不了放她出去;如果能遮掩,那麼毒酒和白綾還會遠麼?
她們說完了要走,她掙扎著叫住她們,哀聲道:“兩位尚宮且留步,我有幾句話想同你們說。”
那兩人果真站住了腳,福身道:“娘子請講。”
“我與官家情深,你們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