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肅翹起嘴角,“放心吧,到時候有好戲看也說不定。”
聶伯庭點點頭,按了按泛疼的太陽穴,眼睛看著前方微眯,他突然想起顧爾清昨晚睡夢中的呢喃,眉宇間的褶皺更深了。
周靖溪,你回來的目的是什麼?
……
顧爾清此時正在書房裡發呆,就在這一天,她幾乎用盡了所有方法去打聽周靖溪在美國的下落,但最後都以失望而告終。周靖溪好像突然就從人間蒸發了一樣,所有的訊息都中斷在了一年半前,這令她原本就懸在胸口的心更加惴惴不安。
對了,還有成睿不是嗎?再怎麼說他是靖溪的表哥,他一定是知道的吧!怎麼能把他給忘了?顧爾清急忙拿出手機,找出成睿的號碼撥了出去。
“成睿哥,是我。”
成睿的聲音有些意外,“怎麼了,爾清?”
“我想問問你有沒有靖溪的聯絡方式,我有事找他。”
“靖溪嗎?自從他參加了那個秘密研發活動我就沒聯絡過他了,怎麼了?你怎麼忽然要找他?”
成睿在電話裡的聲音顯得毫不知情,顧爾清咬咬唇,表現得很淡然,“沒什麼事,只是好久沒聯絡過了,想問問看他的近況。”
“靖溪那麼大的人了,還不會照顧好自己啊,你就別擔心了。要不你給他寫信吧?以前你們不一直在寫信嗎?”
“嗯,我知道了。晚安。”顧爾清放下手機,她知道可以寫信,但寫信太慢了,更重要的是,她要能親耳聽到靖溪的聲音才可以安心。她握了握拳頭,希望再次落空,只好頹廢地趴在書桌上,不知所措。
艾榆見成睿結束電話後一副眉頭緊鎖的樣子,忍不住問:“怎麼了?”
成睿看了她一眼,沒耐心地說:“沒事。”
“最近好像所有的人都在找周靖溪。”艾榆抱起雙臂,意味深長地說。
“你什麼意思?”
艾榆笑了笑,如無其事地說:“你不也在找他嗎?不過你找他的目的可就讓人懷疑了,難道不是嗎?”
成睿邪魅地彎了彎嘴巴,湊身到她身前,“還記得我倆的協議麼?”
艾榆點點頭。
他滿意地笑了笑,“那我再提醒你一遍,你和我的共同利益,就只有報復聶伯庭和顧爾清這麼一個而已,至於其他的事情,你還是少管為妙。”他用指腹摩挲著她的臉頰,“不然出了什麼差錯,我可不敢跟你保證什麼。”
艾榆覺得後背一涼,才發現他眼角閃爍的寒光,胸口一緊,“你真是個混蛋,成睿。”
他俯身到耳邊,低沉的笑聲震動著她的耳膜,“可是怎麼辦?你現在和我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了。”他吻上她小巧的耳垂,“既然是要報復當初聶伯庭拋棄你,就必須狠下心來,明白麼?”
艾榆胸口襲來一股強烈的厭惡感,避開他的觸碰,“我沒心情。”
成睿卻扣住她的下顎,咬上了她的唇瓣,悶悶的聲音從唇間吐出來:“不知道聶伯庭想象到你和我上床時的模樣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
艾榆聞言,使勁推開他,狠狠地說:“你真是個變…”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出口,他帶有懲罰意味的吻就落下,“現在說這些,不覺得太晚了嗎?”
……
顧爾清趴在書桌上不知不覺就睡著了,短短的時間內她做了一連串和過去有關的夢,她夢到了和靖溪離別那天的情景,夢到了成睿對她的悉心照料,夢境又一下子轉到了院子裡慘死的老貓,血淋淋的屍體,蜷縮成一團…直到手邊的手機響了起來,才讓她擺脫了這個可怕的夢境。她以為是聶伯庭的來電,通知她晚一點回家,可是拿起手機一看,才發現是一連串奇怪而又陌生的號碼。
顧爾清迅速清醒,揉了揉眼睛,按下接聽,“喂?你好。”
電話那頭傳來的女聲很陌生,“請問是顧爾清小姐嗎?”
“對,我是。你是哪位?”顧爾清皺起好看的眉頭,輕聲問道。
“我叫任舒,你現在方便說話嗎?”
“嗯,什麼事?”
對方在那頭停了停,又說:“我現在要告訴你的事情,可能讓你很震驚,但是我覺得已經到了不得不說的地步才給你打電話,是關於周靖溪的事。”
顧爾清詫異地瞪大美眸,仍舊不敢相信,“靖溪?你怎麼會認識靖溪?”
“我是他在美國研究所的同事,也是好朋友。”
“那他現在在哪裡?是不是已經離開美國了?”顧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