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終於找到一絲希望,呼吸忽然變得急促,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
“你先彆著急,接下來我會一一向你說明,可以嗎?”
“抱歉,我只是太擔心了。”
任舒長吁了一口氣,“那現在我要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訴你了。”
顧爾清點點頭,努力讓自己的心情恢復平靜,不由得握緊了手機。
這是顧爾清接過的最漫長的一通電話,不是長在通話時間,而是通話每一分鐘對她來說都是一種折磨。她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眼神空洞得像是散了魂魄,身體裡的每個器官都在發疼,耳朵嗡嗡作響,一直縈繞著剛才的女聲:靖溪去年二月份遭遇了一場入室搶劫,搏鬥的時候被歹徒用鋼筆扎進了喉頭,聲帶被毀,左腿落下了殘疾。後來創傷後應激障礙送往精神病院,一個月前逃了出來,下落不明。
顧爾清不知道她是怎樣聽完這通電話的,任舒說得很慢,可是她卻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她的字語聯成一段話。那些所謂的研究所秘密研發活動、未婚妻…全部都是騙人的,他真的出了意外!
“那信是怎麼回事?跟我寫信的是他本人嗎?”
“是他本人沒錯,老實說我並不覺得那是入室搶劫,更像是針對靖溪的,那個小偷後來只拿走了些不太重要的東西。但在那次事故里靖溪傷得很重,搶救過來後,他知道他毀了聲帶後很崩潰,所以才騙你研究所裡有秘密科研活動,改為寫信聯絡。”
“他什麼時候被送進…精神病院的?”後面的幾個字顧爾清簡直無法出口。
“去年六月份。”
也就是他提出分手的時間,顧爾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之後的也信是他本人給我回的嗎?”
“是他回的,我把你寄到研究所的信又轉交給他,他回信後是我寄給你的。”任舒停頓了幾秒,語氣終於有了些波動,“靖溪他沒瘋,是有人刻意把他送進去的,還逼他吃一些治療精神病的藥物,他一定是無法忍受了才逃出來的。”見對方沒有回應,“顧小姐?你在聽嗎?”
“嗯…”
“我到處也找不到他,我想他一定是回昆城了。”
“你怎麼知道?”
“他一直放不下你,他想保護你。”
“什麼意思?”
“總之,你趕快找找他吧,他的處境很糟糕。”
“嗯,我知道了,謝謝你。”
作者有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