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還孩子,還不都是你們慣的,以至於精神不正常都沒有被發現,還只當是脾氣不好。不過心裡這樣想,面上卻不好表露,只淡淡笑道:“奶奶,叔叔阿姨,既然天野已經休息了,我也該回家了。”
鄭家升朝她笑了笑,溫和道:“時間不早了,就在這裡住下吧,雖然天野喝了酒不方便,但空房間很多,我讓人幫你準備一間。”
羅菲連忙擺手:“不用麻煩了,這個時候也不算晚,我還是回家吧。”說著,忽然想起什麼的,補了一句,“主要是還有點工作沒做完,晚上回去收個尾。”
“這樣啊!”鄭家升笑了笑,像是開玩笑道,“恆天有你這樣敬業的員工很難得。既然你執意要回去,我安排人送你。”
羅菲忙不迭道謝:“謝謝叔叔。”
回到家的羅菲,直覺有種雀鳥出籠的興奮感,這是這麼多天來,這個房間裡,頭一次沒有了鄭天野。
她只覺得神清氣爽,手腳都利索了許多,就連門上的那把礙眼的防盜鎖,頭頂那盞閃瞎的水晶燈,都變得可愛起來。
她也不做多想,吭哧吭哧就去收拾行李,沒打算好下一站,大不了先回家再說,天大地大爹媽最大。
必須帶走的東西不多,一個箱子就全部搞定。收拾完畢後,她環顧了下小小的房間,鄭天野的痕跡無處不在,客廳的拖鞋水杯,臥室的衣物,衛生間的洗漱用品,全部都昭顯著這個男人曾和她共同生活過。她只覺得恨恨得想發洩,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將鄭天野的衣服和用品,全部扔在地上,毫不客氣地用雙腳狠狠蹂躪了一番。直到覺得心裡的不幹和憤懣稍稍得到滿足,方才快意地拖著箱子出了門。
此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路上的行人稀稀落落。羅菲拖著箱子,來到小區門口等計程車的地方,剛剛站定,不遠處就有一輛車子緩緩朝她駛過來,閃亮亮的前照燈直直射向她。
羅菲下意識抬手擋了擋眼睛,放下手時,那車已經停在她面前。
車窗緩緩放下來,裡面是鄭家升噙著淡笑,意味不明的一張臉,看向她。
羅菲面露訝異,簡直是太訝異了。她結結巴巴道:“鄭董,您怎麼會在這裡?”
鄭家升不答反問,語氣依舊客氣溫和:“這麼晚了,小菲你拖著行李是要去哪裡?”
“我……”羅菲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而她此時已經可以肯定,鄭天野和她是怎麼回事,想必張錦華已經悉數告訴過面前這位江城曾經的風雲人物。
鄭家升神色斂了斂,看向羅菲的眼神也變得稍稍嚴肅:“上車吧,我們談談。”
羅菲握著行李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猶豫了片刻,終於深吸一口氣,恢復了少許底氣:“鄭董,我不知道你們想要我做什麼,但我是個獨立自由的人,有自己想要的生活。鄭天野他需要的是心理治療,不是我。希望你們不要強人所難,讓我離開。”
鄭家升笑了笑:“小菲,你這樣說就有點嚴重了。我們不是要強人所難,只是希望你體諒我作為一個父親的苦心,希望你能幫助天野。”
“對不起,我幫不了他,幫助他的應該是心理醫生。”羅菲見著不遠處有一輛計程車駛來,趕緊拖起箱子,準備跑過去招收攔下。
但她人才走了兩步,就被從駕駛座下來的那位高大司機攔住。
鄭家升在她身後不緊不慢道:“上車吧,就幾分鐘,小菲你再決定去與留。”
羅菲看了眼面前羅剎一般的男人,憤怒地將箱子丟到地上,轉身開啟車門,坐了進去。
車內開著燈,她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見到這位傳奇商人,雖然生氣,但不得不承認,鄭家升不怒而威的樣子,還是讓她有那麼一點點膽怯。
膽怯歸膽怯,煩躁和憤怒總歸是佔上風,一進車內:“鄭董,您兒子有問題,真的應該去找醫生,何必這樣為難無辜的我?”
鄭家升臉色依舊掛著笑:“我知道讓你受委屈了。半年怎麼樣?你在天野身邊再待半年,配合醫生的治療。”說著他拿出一張支票,遞在羅菲面前,“這是一千萬,如果你覺得不夠,可以再商量。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考慮你一個女孩子和天野這樣,確實委屈,於情於理,都應該給你補償。”
羅菲看著那張自己有點數不過來零的支票,怔忡了半天才回過神來。對於一個普通家庭,月收入不過幾千的上班族,這個數字別說是她一輩子不可能掙到的,甚至是見到的機會都微乎其微。
如果說她沒有震撼,沒有一點動心,那必然是自欺欺人。實際上,在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