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想想,馬先生能雲淡風輕的說出‘只是犯了男人都會煩的錯誤’,女人為什麼不能說隨意的說出‘感性所趨而已,改正了就好’。
花江音抬頭見林逸衣在計較她粥食的甜淡,眼裡最後一絲疑惑也煙消雲散,這個女人根本不在意她的故事,更不屑對她表評論。
花江音突然想一吐為快,她就是勸說了,面前的人也不會覺得她離經叛道、嗜血殘忍:“後來我跟易哥提出休妻,我求易哥原諒我……”
花江音似乎回憶起了不好的事,臉色有些痛苦後悔,如果當時他聽易哥的話,是不是就不會發現那段她自以為圓滿的感情是洪蛇猛獸:“你知道我怎麼把背叛我的人弄死了的嗎?”
花江音整張臉都變得扭曲、醜陋,笑容詭異蹀血:“我把他放進桶裡,用金沙埋到他腹部一下,哈哈,我就一直埋著埋著,知道他下身癱瘓,腹部一下所有技能消失!
然後我把他拉出去——”
花江音的臉越發瘋狂:“用金水澆灌他的耳朵!哈哈!他不是喜歡銀子嗎!他不是要用我跟易哥換銀子的嗎!我就讓他好好享受享受,他深愛的銀子是怎麼愛他!我要讓它們榮辱與共,今生都不分離!”
花江音說著,似乎能看到當時的情形,整個面部笑的突然十分溫柔。
過了好一會,花江音從回憶中回神,聲音得意:“怎麼樣?是不是害怕了——”
林逸衣喝完最後一口,鎮定的擦擦嘴角:“恩,一個惡有惡報的故事。”比常縷的往事聽起來至少順耳。
花江音聞言,愣了一下,繼而大笑,目光瘋癲卻很清醒:“對,惡有惡報!就是惡有惡報!我失去了易哥,他也活該去死!”
等一下,林逸衣很肯定的道:“你防衛過當是事實!如果按你的思路,你對不起狄老闆,難道狄老闆也該那個了你——所以這件事上,只有你花了兩個銅板享受了一兩銀子的服務。”
花江音怔了一下,繼而不可思議道:“你的意思是我賺了?——”
“以人道主義學來講,以生命高於一切的人類理論來說,你賺大發了,兼職是一本萬利!下次記得感情傷害,感情上討,別賺太多。”
花江音立即道:“那不可能,騙我就是那個下場!”
林逸衣起身。
花江音立即警覺的問:“你幹什麼?”覺得她可怕了?
“上班,你以為我是你,在家裡坐著也有人養。”花江音的日子過的簡直就是千百年來女人都不敢想的狀態,沒事玩玩男子,回頭還可以向前夫要錢繼續吸引男人。
花江音自己也沒察覺的鬆口氣:“你真的跟我易哥沒關係?”
林逸衣走到鏡子前,隨便拿了支簪子,梳著頭髮:“我到想有關係,但這類好前夫幾個人遇得上!”
“她不是我前夫,他現在還是我相公,我們還沒有正式和離。”
“那你更了不起了,家裡睡一個,外面還有個給你賺錢的,你在不高興什麼。”林逸衣固定好頭髮,準備離開。
花江音不可思議的看著她:“你就這樣糟蹋你的頭髮?上綴不管,朱釵不用?連尾角也不留,你六十以上了嗎?”
林逸衣沒有理她,與以前扎個馬尾,然後盤起來比,這已經很高難度了,何必弄的亂七八糟。
花江音表情古怪的看眼林逸衣在看看自己從頭美麗到腳的裝扮,不能理解林逸衣的存在方式,女人怎麼可以不美美的出門?
林逸衣見她跟著,頓時覺得周圍的回頭率直線上升,到了門口直接道:“套車。”
“是,夫人。”
林逸衣上了車,見花江音一眼把春思、春香瞪到下面,優雅無比的踏上來。
林逸衣細聽,還能聽到她走動間腳鈴撞動的叮鈴聲。
林逸衣不禁想,她這種人即便在新世紀也是不安於室的吧,還好這裡有規矩束縛著,她從還有點心裡譴責:“花小姐,我們並不熟。”
“我們不是喝過茶了。”
林逸衣看她一眼,然後靠著車身閉上眼:什麼邏輯。
花江音看她一眼,晶亮的目光突然有些落寞:“你是不是不喜歡我,覺得我很煩……可……可我沒有朋友……不知道怎麼可以做朋友……”
林逸衣下了車,立即有人焦急的等候:“東家,有客人點了蟹黃獅子頭,當我們連送了六道進去,客人均不滿意,秦掌櫃已經嘗過了,沒有任何問題,可對方還是一直在鬧……”
林逸衣不覺加快了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