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看看文字的內容呢……”
說到這裡,他就準備將照片和地圖、書信一起重新裝回到口袋裡去。
“等一等!”
目光還停留在照片上的白秀麒忽然一把抓住了江成路的手腕。
“這個人……”他的目光停留在了後排右數第二個人身上:“怎麼會長得有點像你?”
江成路愣了一愣,這才發現白秀麒說得沒有錯。那個穿著灰色馬褂、頭髮中分的青年,竟然果真與自己有著至少七八分的相似。
而且,相似得還不僅僅只是這一張臉而已……
“我說啊,你別光顧著找我了。”江成路哭笑不得地點著照片的另外一個地方:“您老人家不也在裡面參合著嗎?”
“啊?!”
白秀麒嚇了一跳,這才看見照片裡“江成路”前面那排的藤椅上坐著個穿淺色西裝、翹著腿的青年,把頭髮全都梳向腦後,露出一張俊雅斯文的臉龐。
也許是因為對自己的臉並不敏感的緣故,他反覆端詳了好幾眼才不得不承認,這個人的的確確長得很像自己。
“所以這是怎麼回事?”他咋舌:“有可能只是一個巧合嗎?”
“所謂的必然,其實就是許許多多個巧合的疊加。”
江成路難得露出了正經的表情:“我算是相信了我們的相遇並不只是這一世的巧合,而是許多巧合導致的必然。往好的地方想……時間似乎並不能成為阻礙我們重逢的屏障。”
“也許是這樣吧。”白秀麒感慨地點了點頭:“反正我們有得是時間找出真相。”
說到這裡他特別停頓了一下,強調:“但是有一句話要說清楚——我絕對不可能是漢奸!”
“不是、不是,我也不是。”江成路笑著拍了拍他的後背以示安慰。
從電梯裡搬出來的那幾具屍體,搜身之後被放到了北棟右側的鍋爐房內焚燒。這裡在過去是為玄井公寓集中供暖的所在,現在已經被江成路改造成了各種毀屍滅跡的大本營。
搞定之後江成路簡單地打掃了一下電梯轎廂內部的磚石和灰塵,通知阿塗可以聯絡專業人員來測量尺寸。白秀麒則回到了房間裡打電話,輾轉聯絡到了一位日語翻譯,約定好了第二天見面委託他對信件的內容進行翻譯解讀。
敲定了具體的見面時間,白秀麒結束了通話,卻沒有放下手機。他開啟了瀏覽器,輸入了愛晚軒金石書畫善會這幾個字。
搜尋引擎的結果很快就跳了出來,可惜真正有用的並不算多。他隨手點開了一個網頁仔細檢視。
愛晚軒存在的時間並不長,中間還中斷過幾年。就算把前後加到一起,也僅僅只有不到十五年,大約四十位會員。資料顯示,愛晚軒最後結束於日據初期,當時的會員僅僅只剩下了五個人。
白秀麒繼續往下看,文章中還提到了一些愛晚軒成員的人生經歷——南下抗日,出國避禍,破產自殺……甚至遭遇暗殺,行蹤不明。
寥寥數人,命運迥異,交織在一起就是百年前那段風雨飄搖的歷史,看得人不由得也心情沉重起來。白秀麒躺了口氣繼續拖動文章頁,緊接著目光忽然落在了一張照片上。
一模一樣的,就是剛才從信封裡掉出來的那張照片!
白秀麒的心臟漏跳了一拍,他趕緊去看圖片下的說明,果然有合影的人物介紹。他用手指點著一個一個往下數,很快查到了那個長得與自己幾乎一模一樣的傢伙的名姓。
“白秀麒”
他嚇得心臟都快要炸裂開了,那個人也叫“白秀麒”。
絕對不可能又是一個巧合,這是怎麼回事?!
白秀麒做了一個深呼吸,很快意識到問題出在了什麼地方——自己的名字是祖父給起的,所以祖父必然知道些什麼。或許當年他老人家見來到玄井公寓發現江成路,就未必是一個巧合。
還有一點,白秀麒曾經聽祖父提起過,白家早年經商,做得是絲綢織錦買賣,那織物上的花鳥風景,就有不少圖樣是白家人親手所創。那麼照片裡的人這位白秀麒,會不會就是自己的祖輩?
……白秀麒帶著疑問繼續往下看,很可惜,文章裡並沒有對這個神秘人物有更詳細的介紹。他又開了一個新的頁面將白秀麒這個名字進行搜尋,結果跳出來的全都是他本人的介紹。
看起來這條線索很難再繼續下去了。白秀麒嘆了口氣,接著準備去研究那個長得像江成路的人。
可是……他居然又吃了一驚!
那張照片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