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片,才拿起手術刀,一上一下,快速成揮舞了兩下,一把就劃開一個十字小孔,紫色的瘀血吱的一聲,聚成一條直線噴湧而出。嚴寧感到胳膊好像恢復了一些知覺,但是紫黑色的瘀血聚成的腫塊依舊沒有消散。
老汪頭將手中的手術刀往托盤裡一扔,左手再次抓起嚴寧的胳膊,右手平伸,用繃直小臂在嚴寧的肩膀瘀血處來回的揉來揉去。這一下,嚴寧感到老汪頭的小臂處好像帶了電一樣,每一次搓揉,都刺激得面板和肌肉中的神經一跳一跳,漸漸的,溼漉漉的汗液和紫黑色的瘀血從十字傷口中流淌下來,那紫黑色的腫塊瘀血竟然慢慢變得淡了下去,而嚴寧的半條胳膊好像從水裡面撈出來的,**全是老汪頭胳膊上帶出來的汗液。
“呼,行了,沒事了,那個小嘎子,是我說你說錯了?還是你老師教你教錯了,心浮氣躁,心氣不一,一味的鬥勇好狠,這一身八極拳的功夫算是白練了,要是碰上高手,你這二十年的辛苦怕是要被廢了。”瘀血消退,老汪頭長呼一口氣,當下氣不打一處來,劈頭蓋臉的對著凌震一通挖苦,數落的凌震聲都不吱,只是鬱悶的憋著氣,頗有不服的意思。
“怎麼著,不服氣是不是,嚴鎮長學拳才兩三年,你學多少年了,怕沒有二十年下不來吧?之前講好比式十招,你是不是答應下來了,結果打了多少招,哼,防守不算,你進攻就是十二招。練了二十年的八極拳,十招之內,連個只練過三年太極的新手都打不贏,還好意思繼續搶攻,呸,我都為你師傅愧的上,教了你這麼個不成器的東西。說說,你師傅是王大胖子還是王二呆子,估計就是王二呆子,只有這種傻人,才能教出這種又傻又楞的徒弟。”老汪頭是一點沒給凌震留面子,不但把凌震罵了,連凌震的師傅一起罵了進去,聽的凌震了陣心悸,有心反駁,卻實在找不出一丁點的反擊話語,連師傅是誰都不敢說,其他書友正常看:。心中暗暗懊惱,誰讓自己壞了規矩,超了招數進攻,這要是放在過去,就屬於打黑心拳,暗中出手的小人,是為江湖同道所不恥的典型。想明白了這點,凌震索性腦袋向邊上一轉,任你老汪頭怎麼罵也不吱聲。
“嚴鎮長好點了吧!老班長,你也消消氣,你看這事弄的,真不好意思,這拳腳無眼,以後還是少比劃為好,大家在一起喝喝酒,吃吃肉,說說話多好,老班長,這也到飯口了,咱爺們整兩盅兒吧。”凌震理虧不吱聲,教導員王進勇卻不能再裝糊塗了,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說,自己方面都是理虧,所以一個勁的在邊上和稀泥,不停地調和著雙方的關係。
嚴寧被老汪頭一陣搓弄,胳膊也不疼了,看著老汪頭一幅小孩子的樣子發脾氣,心中對他的怨氣也消了,聽到王進勇從中調和,知道自己一方不能太過份,要不關係僵了,違背了自己前來的初衷,於是接過王進勇的話頭,客氣的回答道:“王教導,沒事,我這雖然是花架子,但也盯得住,瘀血一開,也就沒事了。不過凌隊長的拳可真重啊,只是擦了一下皮肉,就造成了我這胳膊一片瘀血,也證明了咱子弟兵是政治合格,軍事過硬啊,哈哈哈!”
嚴寧一笑,氣氛也就不再沉悶,幾個人閒聊了一會,便在王進勇的促催下,一起到了食堂,飯菜早就擺上了桌。嚴寧掃了一眼桌上的飯菜,簡簡單單的四菜一湯,兩葷兩素,葷的是野雞和野兔子燴成的一大盆,加上一大碗不知道什麼肉燉的粉條,素的更簡單,一個熬白菜,一個蘿蔔土豆絲,都是北方的常見菜。
嚴寧在東海鎮呆了大半年,對官場上的習俗早已經算是門清,知道在北江官場上既使再窮,面子上也得過得去,不說傾家蕩產,砸鍋賣鐵吧,怎麼著也得傾盡所有的把客人陪好。而現在看這隧道大隊在飯桌上的表現卻顯得太過寒酸了。
嚴寧知道這絕不是隧道大隊故意不拿出好東西招待客人,北江的傳統既使是仇人上門吃飯,主人也得好吃好喝的招呼著,所以出現這種情況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隧道大隊實在太窮,除了上山打些野味外,飯桌上再看不到一絲的葷腥,這也就是嚴寧來隧道大隊探尋的根本的目的所在,書迷們還喜歡看:。
“老班長,嚴鎮長,隊裡沒什麼好招待的,薄酒素菜,兩位多擔待。”王進勇一臉愧疚的抄起酒瓶子,把嚴寧和老汪頭面前的空碗倒的滿滿的,邊倒邊向嚴寧解釋著。
“老班長,嚴兄弟,今天對不住了,一時性急,沒摟住手,俺凌震給兩位賠禮了。”凌震倒底是個磊落的漢子,知道自己有錯在先,一抬手將一碗酒往嘴裡一灌,傾刻間便喝的乾乾淨淨,這一碗少說也得四兩多,看得嚴寧後背一陣陣的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