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明威脅了幾句,交出了鑰匙,和我一起走出了小區。
和安明坐在公交車站的椅子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一時間竟然不知道上哪去。
“我要回家找我爸爸說說理去,這也太過份了,我怎麼說也是他兒子。就算不是親生的,但也這麼多年了,怎麼能這樣一點情面都不顧?”安明站起來說。
我趕緊拉他坐下,“算了算了,你爸肯定也有他的為難之處。集團的人都動用了追債公司了,可見對你真是很有意見,一定是要準備把你給逼回去了。”
“那肯定就是集團法務部的人,追債公司都只收現金,誰敢接收你的不動產,那得經過多複雜的手續?那些人說不準就是我爸派來的,就是想讓我知道,一但離開集團,就什麼也沒有了。”安明說。
“那更加說明現在你爸正在火頭上,就更加不能去找他了。而且你欠人家錢那也是事實,還不上錢,人家讓用你的不動產抵債,不也是正常的麼。”我安慰他說。
“可是現在我們怎麼辦?去住酒店麼?我們今天剛領了證,這一下就變得無家可歸了,這叫他媽什麼事啊?要知道我會落到這種地步,我就不連累你了。”安明有些沮喪。
“你可不能沮喪啊,咱們把證領了,是夫妻了,夫妻就應該有難同當的嘛,你安明有錢的時候,我跟著你吃香喝辣,現在你倒黴了,我就要甩手就走?那可不是我袁小暖的風格。我們今晚就先住酒店吧,明天租個房子先住下。”
“那以後呢?咱們就這樣漂著?現在車也沒了,房也沒了,我的情況一但傳出去,估計銀行也要降我的信用卡額度了。我們的日子只會越來越緊。”安明說。
“那又怎樣,我明天就開始找工作,先賺我們倆的生活費,你想做什麼你去做,養家的事,我來負責。”我說。
安明看了看我,表情複雜。
“怎麼?不信我?懷疑我養不起家?”我說。
“不是,我就覺得你袁小暖真是大傻瓜一個,你還準備養家?養家不應該是男人的事嗎?我還要你來養活我,那我還是男人嗎?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都這光景了,你還一副樂觀的樣子?”
“你才腦子進水了呢?你進的還是大水。現在的光景對我來說很正常啊,不就是沒錢了嘛,我以前也沒錢啊,就當回到前的狀態了,唯一不一樣的是,我身邊有個可以和我一起同甘共苦的大帥哥,而且我也比以前有本事了,以我現在的履歷,我去公司應聘個部門經理什麼的,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所以我比前那是好多了,我有什麼好愁的?”
安明向我豎起大姆指,“袁小暖你行,你夠樂觀,簡直樂觀得跟傻子似的,我就喜歡你這傻樣兒。”
“傻人有傻福,怎麼的了?你不服?”我笑道。
“我服我服,咱們現在去讓鄭叔請我們吃飯,今天可是我們領證的好日子,不吃一頓慶祝一下,天理不容啊。”安明站了起來。
“也對,今天可是領證的好日子,要不吃一頓,那真是沒天理了。必須讓鄭叔請客,不然我們賴在他的餐廳不走了!”我也附和著說。
“沒錯沒錯,有我媳婦兒的樣子。走。”
…
當我和安明拖著行李箱走進老兵餐館的時候,引來食客們的注目。他們應該是從來沒看到有人拖著行李箱來吃飯的吧,而且其中一個皮箱還舊得離譜。
老兵看著我倆,也是一臉的不解。
“兩位這是拿著箱子來準備打包?還是給我帶來了什麼禮物?”老兵問。
“如果我們說我們無家可歸了,想在這裡借宿一晚,老闆會同意嗎?”安明問。
“本店只賣酒菜,不開客房,門口左轉三百米,有旅館。”老兵說。
“行了鄭叔,先上菜,上好菜,我上好酒,我把袁小暖搞定了,證到手了,你這做長輩的,不表示表示?”安明說。
“把證給我看。別想騙我請客。”老兵今晚倒是挺較真的。
安明趕緊將結婚證掏出來,“長官,你自己好好驗驗,這可不是在天橋下辦假證的小販那兒花三十塊辦來的。這可是民政局發的啊。”
老兵接過看了看,“好像是真的,小暖,你就這樣把自己嫁了?聽說他最近可不順啊,你不怕跟著他吃苦。”
我笑著指了指行李箱,“是挺不順的,都無家可歸了,不過沒事兒。他能吃的苦,我也能吃,我甚至比他還能吃。鄭叔,這酒和菜可以上了吧?”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這麼快就學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