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怨,白洛庭起身稍稍走遠了些,他開口,聲音不在像是對裴伊月一樣的溫軟,稍顯冷硬的聲調帶著一絲不耐煩,“我們在別墅,今天不回去了。”
“為什麼又不回來了,都跟你說了很多遍了,你們還沒結婚,這樣會惹人閒話的。”
“她本來就是我老婆,結不結婚只是形式上的事而已,另外,我為什麼不回去你應該清楚。”
“我哪裡清楚?你該不會是因為小凱所以才不回來吧,我都跟你說了,小凱對你沒有壞心,你誤會他了。”
濮陽拓海也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不喜歡濮陽凱,濮陽凱雖然不是他的孩子,但從小他是看著長大的,人是沉默寡言了一點,但他並不覺得他是個壞人。
白洛庭不想在電話裡跟他爭辯濮陽凱的好壞,不管他是不是真的誤會他,但是今天他想跟他搶媳婦兒,單憑這一點,他就不能容他。
“他心裡想什麼我不感興趣,我只想讓他離小月遠一點。”
聞言,濮陽拓海頓了頓,“你這小子,該不會是把我的玩笑話當真了吧,我只是想讓你對小丫頭好點才會說那樣的話嚇唬你,你怎麼什麼話都往心裡去?”
“是不是玩笑都好,小月現在已經睡了,我們今天不回去了,明天回不回去到時候看她的意見,她要是不想回去,我就叫人去把她的東西搬過來。”
她的意見?
人都在他身邊,她的意見有幾層是她自己的?
“我說……”
“好了,沒事我先掛了。”
“欸,你個小子,喂……”
電話被結束通話,未免他再打來,白洛庭直接關機。
回頭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就見她撲騰著翻了個身。
白洛庭笑了一下,而後笑意慢慢斂起。
濮陽凱這個人看似不爭不搶,實際卻是推動新政的第一人,新政推出這麼多年,他一直順風順水,但凡出面反對他的人最後全都沒有好下場,如果說著只是巧合,這巧合的次數也太多了。
另外他調查過,那些莫名死掉的政府要員,有一部分都是白洛言的調物件。
白洛言這些年一直在追著這丫頭,也就是說,那些人的死跟她有關。
真的這麼巧嗎?
濮陽凱的絆腳石全都被當時還是殺手的裴伊月給處理了,現在裴伊月沒了記憶,這個人就等於多了一重保護,可是他隱隱的覺得,這件事沒這麼簡單。
——
第二天一早,裴伊月翻了個身,蜷縮的身子像是在下意識的對自己做出某種保護。
寬厚的胸膛正是她像尋找的安全,感受到搭在身上的手臂,她再次往他的懷裡拱了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