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不迭點頭。
醫生的意思很簡單,她今天就可以出院了,後面遵從醫囑過來複健,基本是不會有什麼問題了。
直到醫生走後,她仍是無法回過神來。
她垂著眼,看著自己的左手,這是她做夢都沒有想到的,就算醫生說了,就算恢復了也不能像以前那樣利索,但只要能動,她就很高興了。
唯有她自己清楚,度過了五年左手不能動彈的日子,她此刻對於現狀,究竟是有多滿足。
安小曼把她緊緊抱住,已然泣不成聲。
她拍著她的後背,情緒也難免激動。
褚暖是迫不及待想要出院,住院的這段期間,她是尤為想念花花,因此,她便向旁邊的傅臻出聲提議。
好在他也沒反對,叮囑了幾句以後,他便親自出去辦理出院手續。
安小曼幫她收拾東西,這會兒病房裡也沒有別人,她忍不住用手肘撞了撞她。
“暖暖,你和姓傅之間怎麼了?”
任她神經再粗,也能看出他們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可是方才傅臻在,她也就不好公然問出口。
她沒有立即回答她的話,只是良久以後,才低著聲音說了句。
“沒什麼。”
她可不信當真沒什麼,但她不說,安小曼不便追問,她湊近她,故意把聲音壓低。
“這醫生是傅臻找來的吧?等到你手好了以後,你就趕緊離開他,這男人咱們惹不起,不過啊,得在利用完以後再走,別再像以前那麼吃虧了。”
她只是笑了笑,沒有言語。
不一會兒,傅臻便辦完手續回來。
先把安小曼送回家,兩人才回去爵園,這會兒正值傍晚,她回到爵園以後,花花是已經被月嫂接回來了,此刻正坐在客廳看電視。
見到母親,花花想也沒想就撲進了她的懷裡,她把女兒抱緊,才不過那麼幾個星期,這想念是幾乎要滲透出來了。
晚上,褚暖直接就睡在了花花的房間,他也沒在意,一個人站在了書房內的落地窗前。
窗外的景緻逐漸被黑暗所吞噬,他遠目,隨後,從煙盒裡拿出一根菸點燃。
白色的菸圈瞬間氤氳住眼前的視線,他想起了,褚暖在醫院中跟他說過的那些話。
她說,他與方淮,是不一樣的。
眸底的光漸深,他以為,只要自己把一切都恢復成五年前那樣,那麼,終有一天他跟她可以回去的。
可是,當真是這樣嗎?這一刻,他突然遲疑了。
幾日之後。
褚暖按照醫生的吩咐,每個星期都會空出幾天到醫院去進行復健,其實,復健的內容無非就是一些有利於手指舒展的重複動作練習,雖然剛開始有些困難,但每次看見她的左手慢慢開始康復,她就覺得就算再辛苦,也是值得的。
這天,她剛從醫院走出來,站在路旁正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