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仍舊蹙著眉心,對此無動於衷攖。
閆修太陽穴兩邊的青筋都爆起,抬手想要去碰許綰輕,但又很快縮回來,轉而怒目瞪著薄書硯,捏著拳頭就揮了過來。
薄書硯連眼皮兒都沒掀一下,抬手輕而易舉地就格住了閆修的拳頭償。
閆修被那股力道震得一退,氣的一雙眸子都猩紅起來。
薄書硯緩挑鳳眸,只淡淡睞了閆修一眼,就抬步出了病房,到了外間的休息室。
休息室裡,薄青繁和林苡賢並肩坐在沙發上,Kevin立在一邊。
“Kevin,把手機給我。”薄書硯朝Kevin伸出手。
之前許綰輕出事,一片混亂之中,薄書硯接了傅深酒的電話後,隨手將手機遞給了Kevin。
Kevin的嘴唇動了動,將目光轉向了薄青繁。
薄青繁從包包裡摸出手機,遞給Kevin,“你若不要我倒要忘了,你的手機還在我這兒。”
Kevin眸光微閃,接過手機遞給了薄書硯。
薄書硯拿過手機,垂眸將手機解鎖,沒有發現任何來電顯示,也沒有新短訊的提示。
心頭隱隱掠過不安,薄書硯又檢查一遍了通話記錄和短訊箱,依舊沒有訊息。
他抬手扯掉了頸間的領帶,步子虛浮地走到窗邊,想要摸根菸出來,卻怎麼也摸不到,乾脆放棄了。
重新舉起手機又看了遍,薄書硯撥了傅深酒的號碼。
關機。
再撥。
還是關機!
眉宇越蹙越緊,薄書硯突然就回想起之前在君至大廳時,傅深酒無助地走向他時的模樣,心口驀地就抽痛起來。
那一陣抽痛過後,繼之而來的,是極致的鬱燥和……空茫!
鑄黑的瞳仁驟然緊縮,薄書硯驀地轉身,疾步出了休息室。
Kevin愣了一下,急忙追了出去。
剛從病房出來的閆修不明所以,疑惑地看了眼沙發上坐著的薄青繁,薄青繁給他遞了個眼神,閆修便立馬也跟了出去。
黑色商務車在車流中橫衝直撞,一手捏著手機一手握著方向盤的薄書硯額上浸出細密的汗珠,一雙唇片繃成慘白的鐵線。
他將車子加速,加速,再加速,卻仍舊覺得不夠。
在他將油門踩到底的時候,他捏在掌心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薄書硯立時垂眸去看了眼手機螢幕,方才本有些鬆動的眉目又蹙了起來。
他滑了接聽。
電話那邊的人不知說了什麼,薄書硯額頭上的青筋驟然爆起,一雙鑄黑的眸也突地猩紅,好似下一刻就要炸出血來。
雁城的茫茫車海中刺出一道尖利的摩擦聲後,黑色商務車驟然調轉了車頭。
……
船上。
傅深酒的脊背緊緊地貼著輪船牆壁,死死地盯著越靠越近的兩個男人。
光頭男舔了舔唇,眼睛裡溢位讓傅深酒幾欲嘔吐的光亮。
“只要你乖一點,我們哥倆就對你溫柔點。你要是不乖,可就別怪我們不會憐香惜玉了!”紋身壯男傾身過來摸傅深酒的下巴,傅深酒垂眸反抗的時候,只看到他指甲裡的黑垢。
那種噁心的感覺甚至碾退了胸腔裡那股子之前怎麼壓也壓不住的恐懼,傅深酒竟然開始冷靜下來。
她狠咬著唇瓣兒強壓住心裡那股翻湧的噁心,偏頭躲開了紋身壯男在自己臉上游走的糙手。
紋身壯男的手落空,獰笑了聲就又要來捉她。
“等一下!”傅深酒狠吸了口氣,這才轉過臉來看自己面前蹲著的紋身壯男。
紋身壯男一愣,隨即饒有興致地盯著突然平靜下來的傅深酒,“喲,想耍花樣?小東西,我可告訴你,上了我們這艘船的女人,只有兩條路,要麼乖乖被賣,要麼就是……在船上就被幹死!”
瞳眸微縮,傅深酒抿著唇瓣兒搖頭,“我不想耍花樣,而且我現在落在你們手裡,我一個女人,也耍不了花樣。我……”
“我什麼我?!大哥,別聽她墨跡了!老子庫子都脫了!”光頭男嚷嚷著就湊了上來。
傅深酒一不小心瞥到了已經沒穿衣服的光頭男,心裡好一陣翻湧,忙將視線轉移到紋身壯男臉上。當她發現紋身壯男正好整以暇地盯著她,深酒便眨了眨眼睛,可憐巴巴地咬唇看著他。
紋身壯男舔了舔黑厚的嘴唇,一把揮開光頭男,“你急什麼急!好不容易弄到這樣的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