療體制的改革不僅沒有阻撓和破壞,反而成了積極的支持者,讓白存禮放開手腳,大力推進。
如此一來,把城關鎮衛生院的院長常以寬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常以寬怎麼也沒想到,他的美夢就要結束了。他在城關鎮衛生院當了四年副院長、六年院長,特別是當院長這六年,用戴貴清等人向楚天舒告狀的話來說,他以一名股級幹部的級別享受著縣處級領導也不一定能享受得到的待遇。
眼看衛生院改制了,他的院長當不成了,待遇自不必說,而且今後在這裡還要遭到許多人的白眼,改革領導小組把他的後路也給堵死了。
餘錢坤明確告訴他,如果在改革中落選,撤銷職務,取消行政級別,只能按衛生院的普通員工進行轉崗安置。
這些天來,常以寬是白天吃不香,晚上睡不著,愁得頭髮一綹一綹地掉,原本就是地方支援中央的髮型,頭頂上已經不剩幾根毛了。
這天半夜,常以寬翻來覆去又睡不著,躺在床上唉聲嘆氣。
這種狀況持續了十幾天,他老婆實在是不堪其擾,踹了他一腳,惡聲惡氣地說:“半夜三更,你不睡覺瞎折騰啥,不想睡就滾下去!”
常以寬沒好氣地罵道:“操,在衛生院他們要老子滾下去,在家裡,你也讓老子滾下去,這他媽的還讓不讓人活啊?”
他老婆罵道:“你個老狗卵子,在家裡跟老婆耍威風算什麼本事,有能耐你去找楚天舒,叫他把狗屁的改革收回去。”
“別以為沒有可能。”常以寬說:“改革開放那麼多年,各行各業,能改的都改了,唯有衛生教育仍然按兵未動。這兩天,我翻遍了省市所有檔案和有關材料,就沒找到關於衛生系統改革的任何說法。只是楚天舒這個鳥人,做事偏激,喜歡走極端。”
於是常以寬開了燈,從床上爬起來,翻箱倒櫃地找東西。
“你發什麼神經?”女人沒好氣地罵道:“菜刀在廚房,褲腰帶在門口,安眠藥在床頭櫃,你要不想活早點去死,別折騰我行不行?”
“你才想死呢。”常以寬說:“我在找紙和筆,我要向上級告他們。”
“你告個屁!”女人坐了起來,說:“楚天舒是市委書記派下來的,付大木都惹他不起,你能告得倒他?”
常以寬被罵呆了,他說:“那你說怎麼辦?”
“找白存禮。”女人咬牙切齒地說:“他要不把你安置好,你就把他弄虛作假生三胎的事捅出去。”
常以寬爬上床,一拍老婆肥嘟嘟的肚皮,笑道:“嘿嘿,原來這裡面裝的不全是粑粑啊。”
女人把常以寬撲倒在床上,一屁股坐在他的肚子上,用力坐了幾下,罵道:“你個狗卵子,老孃幫你想出辦法了,你不領情就算了,還敢罵老孃一肚子的粑粑,看老孃不把你的粑粑壓出來。”
常以寬抓住女人的大腿,拼命地往外掰,一邊還叫道:“慢點,慢點,再壓幾下,粑粑沒出來,把命根子壓斷了。”
女人的大腿被常以寬抓得癢癢的難受,她扯住他的大褲衩子,猛一用力,常以寬的命根子就跳了出來,她按住他狠狠地強暴了一回。
第二天一大早,常以寬就去找了白存禮,隨身帶上了以前幫他開具的好幾份假證明。
白存禮似乎早有準備,他攤開手,不軟不硬地說:“老常,不是我不肯幫你,實在是無能為力啊。那天你也看見了,楚天舒這回是鐵了心要拿城關鎮衛生院開刀,我胳膊擰不過大腿啊。”
常以寬碰了釘子,但仍然不死心,他抖落著手裡的幾份假證明,氣鼓鼓地說:“白縣長,如果你也沒辦法,那我就只好拿著這個去找楚天舒,看能不能立功受獎,給我另外安排個好位子。”
“老常,你這是何苦來呢?”白存禮苦著臉說:“縣裡剛剛搞完了定編定崗,哪裡還有你的好位子?要我說,你最好的位子還是當衛生院的院長。”
常以寬冷笑一聲,說:“白縣長,你逗我玩呢。這麼一改革,我還當得了院長嗎?”
“嘿嘿,老常,你是明白人。”白存禮盯住常以寬,壓低聲音說:“大縣長說了,如果能讓上面說句話,證明這個改革是錯的,那就可以恢復原狀,你就可以繼續當你的院長。”
常以寬眼裡冒出亮光,但轉瞬即逝,他憂心忡忡地問道:“白縣長,我聽說,楚天舒在市裡的後臺很硬呢。”
“是啊,要不大縣長怎麼也為難呢。”白存禮說:“不過,市裡不行,還可以上省裡嘛。當然,要真正具有說服力,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