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很魔性——因為你不知道他說的那句真,哪句為假。
越纖陌瞼下眼,開始回想腦中最近查到的唐十七的資料。
唐十七是傳說中大名鼎鼎的唐家最神秘的公子哥。
人們對他的評論是:哥雖然行蹤成謎,誰也沒見過哥,但江湖中一直流傳著哥的傳說。
坊間關於唐十七的傳說也有不少,有的說他形如妖孽,時男時女,男時摟著女人,女時抱著男人;有的說他愛打架鬥毆、愛與人逞兇鬥狠、還愛飈車,甚至經常有人看他拉幫結夥的與人在天橋械鬥。
還有人說他……
很多,據說他做的最出格的一件事,是在他某位叔叔的生日宴上,他當著眾人的面告訴他那位叔叔,他剛與他這位叔叔的老婆在花園不穿衣服的大戰了三百回合,事後覺得——好爽!
……日日日,就這麼一位行事不羈,荒誕不堪,連和自己的嬸嬸通姦都可以大喇喇的不當一回事的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的人物,當時的唐老爺子居然都沒有將他一腳踢出唐家,而是一如既往的器重他。
可見他當年是多麼的威風和不可一世。
只是那都是從前的事了——自打他偷陸微瀾的精那件事敗露以後,基本再也無人見過此人的身影。
她正沉思,唐十七卻又輕佻地衝她挑了挑漂亮至極的眉,輕甩著馬鞭道:“哎,美女,跟你商量個事兒,放了我的兩個女兒吧!她們不懂事,但可能是我自己把心思放在別的方面,對她們疏於管教,把她們養成了兩個敗類……噢!”
“我也不能這麼說。”他突然良心發現,開始自我檢討起來:“我比她們還敗類,這可能是上樑不正下樑歪的緣故,也怪不了她們。”
越纖陌聽的一頭黑線。
她索性把手臂反撐在欄杆上,“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放與不放沒什麼區別吧?左右她們的名聲壞了,走到哪裡人們都會知道她們所做過的事,臉一樣的丟盡。”
唐十七朝著太陽的方向吸了一口煙,美眸都眯成了一條縫,語氣極盡輕描淡寫:“孩子,以後這種大實話就不要拿出來說了,你只要放了她們,其他的事情你甭管,我會送她們去國外,出錢給她們整整容,再給她們換個英文名,基本就沒什麼事了。”
“……”越纖陌。
她歪著頭,也調皮地道:“那我不是放虎歸山?一棒子沒把她們打死,她們以後回來換了一張臉,換了一個名字,再來找我的麻煩,我多不划算啊?”
“聰明的女孩。”唐十七衝她拋了個媚眼兒,慢條斯理的晃到她的身旁,也學著她往欄杆上一靠,一隻手環上胸,兀自朝天吞雲吐霧。
他身上有清淡的菸草味和鬚後水的味道,越纖陌覺得他離自己太近,不動聲色地往旁邊挪了兩步。
唐十七側眸瞥了她一眼,不甚在意地又朝天吐了個大大的菸圈,儼然很無聊地樣子說:“親愛的,她們罪不致死,你和媚媚的官司可以慢慢打,唐家也會為她請律師,這種小官司怎麼炒都不會有多大的熱度,明星隨便的一個誹聞就可以把它壓的水花都不見,你們雙方都讓律師慢慢的磨就是了。至於珊瑚……”
他用夾著煙的手撓光潔的額,似在沉吟,越纖陌卻被他花樣百出的稱呼弄的風中凌亂。
喵的,剛開始稱呼她美女,這會兒直呼她親愛的!他這是有多博愛啊?沒見她和他的兩個女兒已是死仇?!
她正鬱悶呢,沒想到唐十七一轉身,站到她的對面,叼著煙懶懶地問:“這樣吧親愛的,你就說你要怎麼樣才肯放了珊瑚?其實她這樣子,你放不放也無所謂了。”
越纖陌盯著他雙眸流光,異彩閃動的眼睛,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道:“您認識我媽媽?”
“認識啊,”唐十七一副閒話家長的口氣:“那時候去你們那裡,見過你媽媽,還和她說過幾句話,她脾氣很好的嘞,就是身體不太好。”
說到這裡,他皺起俊眉,伸指一彈,將菸蒂彈得老遠,眼中閃過一縷不知明的情緒,神情瞬間變得不耐:“就是你爸爸太煩人……”
“關我爸爸什麼事?”越纖陌也不高興了。
“生氣啦?”唐十七問她。
越纖陌心想,一家子都是這麼煩人!唐十七長的再漂亮也沒用,絲毫彌補不了他煩人的一面。
她冷著臉繼續問:“您是什麼時候去的我們那裡?”
唐十七眯著美眸,纖長薄瘦的手指撓著額,認真的思索起來,半晌才似是而非地輕吐:“10幾年前……不對……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