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下口,只是刮過肌膚表層。
可惡!那天那隻狗狗可是一點都沒有猶豫就對自己下口了。今天這隻狗狗一定是變得聰明狡猾的狗狗,動物界裡某些狡猾的動物捕獵方法叫做延遲享受,就是它們鎖定獵物後,不會一口氣就殺死而是慢慢的逗弄,直到獵物已經無力周旋,它才一口殺死獵物……這個過程是殘忍的。
所以現在何凌宵努力凝聚起來的思想也不過是思考到她遭遇了一隻狡猾的大狗的“延遲享受”。
“呀……走開……”她抖得厲害,慌慌張張的抓住了什麼,毛茸茸的。一定是大狗毛茸茸的腦袋。可是任由她怎麼使勁都無法撼動,那顆毛茸茸的腦袋還在往下移動。
等那顆毛茸茸的頭覆在自己顫動得厲害的胸口位置。她幾乎嚇得要尖叫起來的時候,那種酥酥麻麻如同觸電般的感覺從那一處蔓延到全身。弓起了脊背,手指深深地陷進那柔軟的毛髮裡。脖子忍不住揚起的幅度如同驕傲的天鵝。“唔……”
“喜歡嗎?我就知道你喜歡……”
誰在說話,誰在說話?何凌宵迷迷糊糊的思想怎麼也無法凝聚在一處,只知道自己非但喜歡,而且是那種很想要繼續的……
何凌宵第一次喝酒發生在十四歲,其實就是覺得好奇酒怎麼能解憂愁。那天她明明參加數學競賽拿到好成績,可是何坤好像根本沒有看到似的。那已經不是何坤第一次忽略了她。那個時候她總是搞不懂,明明有時候何坤看上去很寵她,怎麼有時候他看著她或者跟她說話的時候總是心不在焉……何凌宵偷偷的拿了一瓶爺爺珍藏的老酒,那酒液倒入杯中都是稠稠的,第一口並不好喝,因為喝得猛所以酒液劃過喉嚨的時候像是小刀子在切割喉頭似的。有了第一口不太好的經歷,然後她想也許應該慢慢喝才能喝出它的好來……所以有了第二口。那天她喝得醉醺醺被溫立濤在地下室撿到。
看吧,何凌宵其實不是一個先入為主的人,她總是喜歡一再確定才能得到答案。
此刻腦子已經醉的迷迷糊糊的何凌宵,開始糾結自己為什麼喜歡這種感覺。
“為什麼?”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低低的暗啞的聲音再次響起,“呵呵,何凌宵因為……因為我愛你啊……”
“呵……你愛我……為什麼愛我……”下意識的不想去聽這樣的話,卻又忍不住去問。她需要愛嗎?
“何凌宵。”
然後那隻手最終停在某個位置。
“嗯……”可是何凌宵好怕,好怕有人愛她。所以不要對我說這樣的話。不滿的嘟起嘴巴,“噓,不要說話!”
淡淡的笑意,“何凌宵……”
“嗯,唔……”
這個名字真的十分好聽,“何凌宵……”
“幹嘛這樣一直叫我?”隨著抱怨聲音落下跟著‘啪’清脆的一聲響起。
臉上捱了一巴掌,還好力道不大,“我是誰?”
“切維濃……楊瑾維……對不對?”她半掀起的眼簾下水光瀲灩中印著他的臉,輪廓分明又迷離。
“這樣聰明的何凌宵是不是應該獎勵一下,嗯?”
那聲“嗯”輕輕淺淺的呵著她耳朵下小巧的耳垂。緊跟著有什麼東西在作怪,原來是小溪淌過去。
腳趾頭牢牢地收緊,手指也收緊牢牢抓住被褥。只是他們現在好奇怪……奇怪到她腦子凝成一團漿糊也沒能弄清楚他們現在在做什麼。
終於意識到什麼的時候已經晚了。
“我怕……”
點點頭,又老實的搖搖頭,“怕我愛你?嗯?”
往前了一點點……
“怕疼……”渾身抖得如同篩糠似的。嘴巴抖擻抖擻的擠出,“我怕疼……不……”
覆在上面的人渾身一震,呵著她,軟軟的說,“不怕,我會很小心的。”
“疼……”聲音繃得直直的,而又恨不得把自己蜷縮起來。粉粉嫩嫩的拳頭一下一下的往肇事者身上招呼。
“放鬆……呃……”然後是氣急敗壞的渾濁呼吸。
粉粉嫩嫩的拳頭改成尖利的指甲抓撓。混蛋,都說了疼,還不放過她。
眼前的光晃動起來,如同看到了夏日裡田野裡那些星星點點的螢火蟲,肆意飛舞。貼在牆上的影子晃動得厲害。如果有人從窗外經過的話定然會被屋子裡的聲音羞得捂住耳朵。
漸漸地所以的聲音都消失了,螢火蟲也消失了。她的意識一點一點滑落進黑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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