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公海,海上保安廳就不具有執法權了。
沈浩娜莎站在駕駛艙外的平臺上,不動聲色看著混亂場面,絲毫不同情憐憫這些偷渡的人,這一切是自找的。
漁船調頭,蛇頭見沈浩娜莎不慌不忙杵在駕駛艙外,欲言又止,心想,這倆貨愛咋咋地吧。
兩艘快艇乘風破浪靠向偷渡船,顯然想把偷渡的人和組織者,一網打盡,這時候,娜莎動了,從駕駛艙外的平臺一躍而下,腳尖再一點甲板邊緣的護欄,人如離弦之箭,剎那間掠過二十多米的海面,比傳說中的輕功登萍度水更驚世駭俗,只是娜莎動作太快,沒幾個瞧清楚。
娜莎穩穩落在試圖攔截偷渡船的快艇上,六七個海警來不及做任何反應,被娜莎連踹帶扔,全撲進海中。
穿著一身黑色皮衣的娜莎駕駛快艇接沈浩,滿頭金髮飄擺,冷酷而妖嬈,足以令世上所有男人為之傾倒,她開足馬力,使快艇在海面上劃出半圓軌跡,貼近漁船,沈浩趁機跳下。
接上沈浩的快艇,在娜莎操控下,依然保持最快速度,衝向海岸。
奪艇,接人,逃逸,娜莎和沈浩配合的天衣無縫,漁船上,蛇頭和馬仔們瞠目結舌。
第二百三十章 退無可退
娜莎駕駛快艇,衝破海上保安廳提前佈下的封鎖線,繞著海岸,在海面飛馳,貌似尋找最合適的登陸地點,實則吸引海警快艇追擊,分散海警的力量,為泡在海里的偷渡客爭取一點機會。
沈浩看不慣海警們野蠻粗暴的執法方式,專門噁心他們一下。
四艘海警快艇在一處海岸發現被遺棄的快艇時,沈浩娜莎已不見蹤影,當即有人聯絡埋伏在岸上的警察,要求務必攔下傷及多名海警的偷渡人員。
海上,海岸上,兩道封鎖線,顯然這是一次醞釀已久的反偷渡行動,但想攔截沈浩娜莎,遠遠不夠。
大批警察帶著十幾條警犬,地毯式搜尋方圓十幾公里,一無所獲。
神廬,京阪神都市圈重要一環,是座倚山面海的美麗城市,世界排名前二十的宜居之地。
不過,宜居之地,往往與黑幫有不解之緣,比如邁城,再比如加國的溫特華、澳洲的墨城,東瀛最大黑幫的總部,就在神廬。
神廬,也盤踞著最大的外來黑幫,福龍幫。
後半夜,金陵町(町相當於街區),中華街,一家茶樓前停著十多輛轎車、越野車,且有留著板寸或乾脆剃成青皮的兇悍漢子警戒、望風。
打烊多時的茶樓,燈火通明,二樓大廳,十多個人圍坐桌邊,面色凝重抽菸、喝茶,一言不發。
“你們不說話,那我說幾句。”沉不住氣這位,膀大腰圓,滿臉橫絲肉,脖子上的金鍊子,比一般人的小拇指還粗,他甕聲甕氣嚷嚷:“這次,山田組擺明要滅我們,再不撤,咱們這些人全得折在神廬,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退?”坐在壯漢對面的儒雅男人,推了推金絲邊眼鏡,冷冷一笑,問:“你說往哪退?”
壯漢瞪眼道:“去北美,或者先回國內避一避。”
儒雅男人看傻逼似的看一眼壯漢,慢條斯理道:“去北美,寄人籬下,誰樂意?國內,誰又有臉回去?北美,歐洲,東南亞,福龍幫什麼時候被人打回過老家?”
壯漢急了,拍桌子道:“難不成留在這裡等死,各個堂口的兄弟被打散了,恐怕很多人已經溜回國內,華哥死了,師爺死了,上頭其他人,跑的跑,殘的殘,全不見蹤影,下面二十一個堂口,只剩咱們這些人硬撐著,算上樓下和茶樓外的兄弟,咱們能召集起來的人手,不超過兩百,怎麼跟山田組鬥?”
“走,等於白白打拼這麼多年,不走,凶多吉少,難啊。”另一個三十來歲脖頸有圖騰刺青的漢子苦苦一笑。
十天前,他們老大華哥在夜總會與山田組的人起衝突,彼此藉著酒勁大打出手,還動了槍。
結果,三死十幾傷。
黑幫火拼,死幾個人屬實正常,但死的人裡邊,有山田組一位重量級元老,導致衝突升級。
一直不把福龍幫當回事的山田組震怒,一反常態,全面出擊,僅僅十天,在華人圈裡傳的很邪乎的福龍幫分崩離析。
強龍不壓地頭蛇。
何況福龍幫不是龍,山田組更不是地頭蛇那麼簡單。
山田組每年非法所得近千億美元,這麼多錢,不僅僅用來揮霍和投資,還源源不斷滲透到政商兩界。
可以說,山田組與政商兩界,早已你中有我,我中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