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困湘願的決定,只不過彼時韓子湛技高一籌,不惜以多人的生命為代價,決絕地將湘願付之一炬,是故,陸文航才最終無功而返。
由於芯瑗的作用是需要長期積累才能有所成效的,所以沈熙昊遂決定透過姻親來牽制於陳沅江,於是,景浩廿三年的七夕之夜,才子佳人的故事緩緩拉開序幕——
彼夜,陳明峻以為叫上陸文航同遊蘿水,便可成全陳念娉的一腔情意,殊不知那時的陸文航正一步步計劃著,將懵懂不知的陳念娉送到了沈熙昊的身邊,果然,陳念娉見到沈熙昊後,頓時陷入恍惚,原來在這世上,竟有比陸文航還要鍾翠朗琚的男子,是而,陳念娉改變了心意,開始傾心戀慕於沈熙昊,所以,沈熙昊的那次夜行,完全是為了結識於陳念娉而來,只不過我的出現卻為這一場精心安排的相遇增添了一段波折。
沈熙昊按照約定,來到蘿水之畔,因心繫計劃,完全無心賞景,只是靜等在陶然亭,盯著潺潺的流水靜思,等待的過程中,他忽然想起了關於自己母妃的那個民間傳言——
傳聞父皇沈顯便是在蘿水之畔初遇母妃,遂驚為天人,而後多番尋找,終於再遇,復再將母妃迎納入宮,因彼時,他尚不知曉自己的真正身世,所以便對這個傳聞有些唏噓,唏噓自己亦乃可悲之人,雖然貴為皇子,但是卻從未見過自己的生母乃何面容。
其實,對於生母之事,沈熙昊一直耿耿於懷,所以此下,待他見到淙淙的蘿河流水,遂有了一個決定,那就是在自己今後的每一個生辰之夜,都到至蘿水之畔來憑弔其生母柳貴妃,即便是後來,當他知曉,其實傳聞中的柳貴妃並非自己的生母后,他還是依然把這個習慣堅持了下來,只不過那個時候,他的憑弔則多了另外的一番含義。
而我彼時,便是在沈熙昊正值消沉和哀傷之時出現,故此在一開始,乍然聽到我的腳步聲,沈熙昊誤以為我乃別具用心之人,故而對我滿是敵意,不過,待我一開口,他便明曉我只是普通的路人,此下之所以出現在他身後,那是因為是被他出塵的風采所折,是此,他放下警惕,隱去漠離,任由我在他身旁待了下去。
雖然那時,我尚戴著九尾狐面具,不現真容,但是卻完全不掩我全身的翩然氣度,所以,沈熙昊一時來了興趣,打算探一探我面具下的面容如何,不過恰時,尋我的雅卿等人出現,沈熙昊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抬首一看,首先映入眼簾的竟是與雅卿等人方向相左的陳明峻的身影,故而,為防計劃有變,他趁我不備,隨即離開,不過卻因為走的過於匆忙,那方一直珍藏於身上的錦帕被遺落了下來。
錦帕是先帝沈顯給沈熙昊的,給他之時,沈顯曾言,此帕乃其母遺物,讓其好好保管,所以,沈熙昊便一直將錦帕貼身攜帶,甚是愛惜,而且還因為錦帕上的杭菊圖案,開始愛菊,以致於發展到後來,宛然達到嗜菊成痴的地步——
他不僅自己愛菊,還會將自己的愛好強加於他人,故而,當靜柔公主在我涵漪京畿分號的書房內,看到那株翠菊時,神情才會那樣難看,因為憑著自己對沈熙昊嗜好的瞭解和深透,她一眼便認出了那株翠菊的種類,正是其兄沈熙昊較為喜歡的一種,不過礙於我當時的身份,她才生生地將正待出口的“好生熟悉”四字嚥了下去。
其實,沈熙昊的愛菊嗜好還延續到了我在浩菊山莊的所見所聞上——
那圃圃盆栽勾勒成的菊花海洋,那名副其實的菊花宴,還有大廳裡懸掛著的那幾幅內容各異的菊花圖,無一不言訴著主人的獨特喜好,讓人不得不喟自感嘆,現在想來,那些菊花圖中,其中有一幅賞菊圖,當時之所以覺得其風骨眼熟,那是因為此畫乃韓子湛根據沈熙昊的個人偏好而作。
言歸正傳,彼夜,因為我的出現,沈熙昊的大腦遂有些遲鈍,故此一時失誤,竟掏出了那方一直甚為珍惜的錦帕,鋪墊在了陶然亭廡廊的平臺上,而後示意我坐下,所以在他匆忙離開後,頓然醒悟到適才的不妥之舉,因此即刻返回,去尋找錦帕,然而,不僅錦帕不見了,連我亦不見了,不過,在找尋錦帕的過程中,他意外地發現了另外一物,那便是我遺留下的荷包以及荷包裡面裝著的那枚母親甚是珍愛的百合花玉墜。
除卻錦帕,母親與沈顯在一起時,還留下了另外兩件繡品,其中一件,便是傳聞中已成為陪葬品的舞衣,其實,那件舞衣的材質,與我初至宛城之時,身上所著之披風的材質相同,不過,其舞衣卻並非柳貴妃的陪葬品,而是先帝沈顯的陪葬品。
而另外一件繡品,便是沈熙昊邀我到至浩菊山莊賞菊之時,我曾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