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他姓柳的想得雖美,可他既然得罪了郡主,我就饒不了他!”
他湊上前,壓低聲音,輕輕說道:“郡主有所不知,前陣子,我得了一個美人,她的父親是郭舉。”郭舉這個名字一出,傾華郡主便倒抽了一口氣。她雖是年少,可發生於十一年前的那樁謀逆案,還時有耳聞。而做為謀逆案的主謀郭舉,當時深為陛下所恨,郭氏一個大族,那是被陛下殺了個雞犬不寧。直到現在,皇帝還是連郭這個姓氏也聽不得,一旦聽了,便會動殺機。
沈信得意地微笑著,繼續說道:“就在進城後,我便把那郭氏女放出來了,剛才得到訊息,不過一面,她便成功地引得那叫柳樹的入了痴……因郭舉犯事時,這個女兒年歲尚小,識得的很少。便是以鄧九郎之精,也必然無察。我的計劃是,先讓那柳樹成功地娶到郭氏女,然後讓那柳文景柳樹等人,把這些郭舉的餘孽全部當作姻親帶在身邊。到了合適的時候,我再把這郭氏女的身份來歷擺出來,到得那時,嘿嘿……”他無需說下去,傾華郡主已是笑逐顏開。
她甜美地笑道:“到得那時,她柳氏一族定然死無葬身之地!便是以九哥哥之能,也護她不得!”
“郡主真聰明!”
這邊兩人的密謀,柳婧自是不知。她被鄧九郎困在書房中,沒日沒夜地忙了整整六天,便是在睡夢中,也在幫他處理信函。
第七天早上,柳婧剛剛梳洗完,柳樹的聲音便從外面傳來,“文景,你在裡面嗎?”
“在。”柳婧站了起來,喚道:“進來吧。”
“好。”
柳樹走了進來。
柳婧抬頭看向他,剛剛一眼,她便揚唇笑道:“有什麼好事,令得阿樹這般眉飛色舞,滿面紅光的?”
柳樹搓著手,紅著臉靦腆的嘿嘿一笑,笑了一會後,他說道:“是有一事,文景,我遇到了一個極好的女子,她識書達禮,長得又美,人也很善良可愛,我,我想娶她為妻。”
柳婧一怔,過了一會才問道:“那她呢,她可願意嫁你?”
柳樹羞赧地一笑,道:“正是她也願意了,她的父親母親,也都有這個意願,我才過來跟文景說說,想你派人上門提親。”
他這話一出,柳婧微微蹙起了眉:他們進入這諸方城,總共不過六七天,是什麼樣好人家的女子,這麼快便與一個男子私定終身了?
想到這裡,柳婧站了起來,她微笑道:“這樣啊,你是想我去與她父母見見面?”
“好。”柳樹知道,他們幾兄弟的婚姻,都掌握在柳文景手中,只要這個堂弟答應了,他們甚至可以在這諸方城,就把婚事辦了。所以,他簡直是迫不及待地說道:“文景,我聽乾三說,我們再過不久又要啟程了,我實是不想錯過了阿潔,你能不能現在就去與她父母見一見?”
柳婧尋思了一會,點頭道:“行。我現在就去見過。”
說罷,柳婧提步出了房門,迎上大步而來的乾三時,她說道:“還請轉告主公,便說我去處理柳樹的婚姻大事了。”
乾三一怔,點頭道:“行。”
目送著柳婧一行人出了門。他提步朝著鄧才郎的書房走去。還沒有靠近,鄧九郎低沉的聲音便從裡面傳來,“柳文景呢?”
“回稟郎君,那小白臉兒說,他要去處理柳樹的婚姻大事,得過一會才能過來。”
“婚姻大事?”鄧九郎慢慢抬起頭來,他蹙著眉說道:“在入諸方城前,可沒有聽過柳樹中意誰家小姑,難道這區區六天,他就遇上了命定之人?”
“這個。我也不知。”
那一邊。鄧九郎滿懷疑惑時,柳婧和柳樹一行人,已浩浩蕩蕩地出了莊子。
柳婧微微閉著眼,在馬車不疾不徐地行駛中。突然問道:“阿樹。你是怎麼與她相識的?”
策馬而行的柳樹一聽她提到心上人。便是俊臉微紅,他憨厚地笑道:“說起來也是湊巧,那天我們入了諸方城。大夥不是都到城中逛蕩了嗎?我路過一個小巷時,恰好救了被豪強調戲的阿潔……”
柳婧聽了一會,垂眸微笑道:“還真是好巧。”
“是啊是啊,阿潔也說,這是緣份。”
“那她父母呢?”
“她父親是個大商人,名下有三個大船廠,家有商鋪三十餘,良田五千畝……”
“哦,看來還真是個不錯的。”
聽到柳婧這話,柳樹嘿嘿一笑,忍不住又傻笑起來。
不一會,一行人便來到了一個莊子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