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郎會給她名份,所以願意跟著裝糊塗而已。
同時女子,憑什麼姓柳的就可以進鄧九郎的書房,與他相伴,為他紅袖添香?她卻給使得遠遠的?
傾華郡主這番心思,乾三自是不明白,聽到她這麼一問,當下他一個哈哈笑道:“郡主你這話就說錯了。姓柳的可與你不同,他是個有才華的,那廝郎君不去壓榨他,我們這些人都覺得不甘心呢。”
說到這裡,這個粗人也沒有注意到傾華郡主淚水都要湧出來的樣子,揮了揮手後說道:“郡主快去玩吧,你知道你九哥哥的,他最討厭女兒家進他書房了,快去吧。”說罷,乾三大步朝著柳婧的房門外走去。
直目送著乾三離開,傾華郡主忍著淚水正要再向鄧九郎說上一句什麼話,一眼瞟到他那俊美的臉上,強行抑制的不耐煩,馬上醒悟過來,正如乾三所說的那樣,鄧九郎從來不喜女子進他書房,她再站下去,只怕他會忍不住發火。
忍著淚水,傾華郡主只得轉身離去。可她剛剛轉身,便聽到那柳文景有氣無力的呻吟聲,“乾三,這樣不好吧?那些文書既是飛鴿傳來,必是私密函文,讓我這個外人幫忙整理,怕是不好吧?”
就在傾華郡主忍不住停下腳步傾聽時,身後傳來了乾三沒好氣的哼哼聲,“你還是外人?姓柳的,你別為了偷懶,就連自己的是外人的話都說出來。小心郎君聽了不高興,又有手段使出了!”
乾三這聲警告一出,柳文景似是老實了,只敢嘟囔了。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羞惱
身後乾三的話清清朗朗,傾華郡主卻低著頭臉色發白。
一側的婢女小心地看了她一眼,低聲說道:“一個不男不女的東西也是內人,這樣的話,鄧郎以後的妻室又是什麼人?”
婢女這話吐出後,傾華郡主似是回過神來,她跟著冷笑一聲,那煞白的臉上一抹恨意流露。過了一會,她冷笑道:“不錯,而且鄧郎身份何等貴重,天下最貴氣的小姑,也都以能與他呆上一時片刻為榮,他怎麼可能會需要用手段折服一人?這乾三說話,也越來越信口開河了!”她的語氣中,竟是充滿了對乾三的厭惡!
此時的傾華郡主,終是不想再站在這裡了,她傲慢地昂起頭,大步朝外走去。
柳婧垂頭喪氣地挪到了書房外。
鄧九郎正在忙碌,頭一抬看到她那沮喪氣悶的模樣,一邊筆走龍蛇,一邊淡淡地說道:“諸方城位於豫州荊州交界,城內方圓近百里,有數條河流穿行而過,無論水道陸道,都極是方便。並且,諸方城人的性格,還有春秋戰國時的楚國遺風,喜則笑悲則泣,由著任情行事,經常會有浪漫之舉。每一年都有大量的洛陽人趕到此地渡假。”
他說到這裡,柳婧騰地抬頭,雙眼亮晶晶的,迫不及待地看向他,那神情,自是恨不得馬上就跑到城中去逛蕩玩耍一圈。
鄧九郎瞟了她一眼,一邊慢慢寫字。一邊繼續道:“不過,這些你都不要想了……我這些信函要處理妥當,不分晝夜地趕,也有半月之功。不等你處理完,我們已上路了。”
柳婧黑了臉。
她烏漆漆的眸子瞪著他,甕聲甕氣地說道:“你的信函,關我什麼事?”
“嗯?不關你的事?”
“……本就是不關我的事。”她的聲音迅速地軟弱下來。
“很好。”鄧九郎冷冷說道:“今天晚上侍寢吧。”
柳婧氣結,忍不住叫道:“你怎麼能這樣?你,你這食言而肥的小人?”
“嗯?我是小人?”
“……不,不是。我是小人。”
“既有自知之明。還楞著做甚?過來做事!”
……“是。”
這一邊,傾華郡主坐著馬車在諸方城中轉悠,雖是僕從如雲,可她卻是心情鬱郁。
她歡喜鄧九郎已有數載。平素他一回到洛陽。總是找著藉口出入鄧府。在傾華郡主的內心深處,早已把鄧九郎當成了自己未來的夫婿。
如今,心儀的男人把自己心心念唸的溫情給了另外的女人。偏那個女人還不當一回事,這種痛苦和難堪,實是傾華郡主胸口絞悶得很。
見她神色鬱郁,眼中含淚,一婢湊上前小心地勸道:“郡主何必擔心?那姓柳的最是得寵,憑她的身份,最多不過一個妾位……一妾而已,只要郡主嫁給了鄧家九郎,難道還沒有收拾的機會?”
不得不說,婢女的話勸到了傾華郡主的心坎裡了,她腰背一挺,露出笑容說道:“不錯。”接過婢女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