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帕,她小心地拭去淚水,綻開一朵甜美的笑容說道:“九哥哥向來疼我,他不過是把她當廝僕使喚罷了。”
說到這裡,她頭一轉叫道:“回府。”
“是。”
來到莊子外,傾華郡主下了馬車,看著大門口來來往往的人流,輕輕一笑,帶著幾分回憶地說道:“還記得九歲那年,九哥哥知道我生辰將近,還給叫了好多人來給我賀壽。那一天車水馬龍,人流如潮,令我一直歡喜至今……”聲音低綿中,夾著無盡柔情。
幾婢立馬圍上她,嘻笑著說道:“鄧家九郎對郡主的看重,那是整個洛陽人都知道的。”“就是,這個天下間,除了我家郡主,誰也配不上鄧家郎君的好。”“姓柳的算什麼?她就是一個讓主人使喚的奴才罷了。”“就是就是。”
聽著這些婢女們的議論,傾華郡主的臉上終於帶上了由衷的甜美的笑容。她微微揚著頭,甜甜地說道:“九哥哥一直最疼我了,便是剛才,他也是心疼我在路上顛著了,要我去玩兒。”說到這裡,她歪著頭,表情極可愛地笑道:“那個姓柳的,他其實就是把她當聽話的奴才使喚。真要說到看重,他只怕連一杯熱酒也懶得給她。哪像當年我生辰時,九哥哥幾乎是把整個洛陽城最好的皰廚都請來了!”
“就是就是。”“正是如此。”“奴才嘛,都是給使喚的,只有心上之人才疼著寵著,生怕她累了悶了。嘻嘻,我家郡主就是鄧家郎君系在心上的人!”
在婢子們的笑鬧打趣聲中,傾華郡主已是笑靨如花,她揚著唇,露著甜美的笑,終於提步朝著莊子走去。
就在這時,眾女的後面,傳來了一陣喧譁聲。
傾華郡主還不以為然時,一個婢女輕叫道:“咦,怎麼這些賤民也跑這裡來了?”
傾華郡主一怔,順聲轉頭看去。
果然,只見身後浩浩蕩蕩,卻是那跟了鄧九郎一路的商隊中人和那姓錢的小家族,竟是梳洗妥當,一個個興高采烈地朝著莊子湧來。
陡然見到這麼多賤民來到莊子,傾華郡主厭惡極了,她忍著不滿,揮手招來一個銀甲衛,甜美地笑問道:“咦,這些人怎麼跑莊子裡來了?”
那銀甲衛也是興高采烈著,聞言他樂呵呵地回道:“回郡主,前幾日在路上,咱郎君不是給那柳家郎君套上了鎖心圈嗎?那時郎君挺高興的,說是要慶祝慶祝,一至諸方城便請一眾見證者前來聚宴。這些人都是來參加今晚的宴會的。”
他說著說著,一眼看到傾華郡主的臉色。不由倒退一步,然後小心地問道:“郡主,你怎麼啦?”
“沒事。”傾華郡主低下頭輕聲又道:“我沒事。”話音剛落,她再也忍不住,提起裳服便朝裡面衝去。
傾華郡主一直衝入了東院。
來到東院,看著這個她早早佔有的院落,傾華郡主突然覺得這裡的風景處處都刺起眼來。
想她早早佔有這個院落,不過是想向那姓柳的宣示主權罷了。哪知,人家都還來不及知曉這回事,便給鄧郎給弄到了主院……她竟敢住在主院。竟敢與九哥哥住在一起!還有九哥哥。對那個不過是玩物的人,他竟然還要擺什麼宴!不行,這其中定然還有誤會,她要去問清楚!她一定要問清楚!
傾華郡主忍了又忍。她還是忍不住提步朝著主院走去。
主院很熱鬧。銀甲衛們來來去去。姓柳的帶來的下等之人,也在來來往往。傾華郡主讓自己露出一個甜美的微笑,端起高貴的儀容。朝著書房走去。
堪堪來到書房外,裡面便是一陣低沉的笑聲傳來。
這是九哥哥的笑聲!
傾華郡主先是給這笑聲弄得一酥,她尋思了一會,示意婢女們站在一側後,躡手躡腳地上了臺階,靠近了書房門。
剛剛靠近,她便聽到鄧九郎那低沉磁寒的聲音輕柔地說道:“這麼說來,你是不願了?嗯?”
書房中響起了那姓柳的氣惱的低叫聲,“姓鄧的!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自是當成玩耍之物!傾華郡主冷笑一聲,剛才堵在胸口的鬱積,竟是一下子消去了大半。她忍不住揚唇含笑,又把耳朵側了側。
一陣沉悶後,書房中,她九哥哥低低一嘆,慢慢說道:“卿卿……還記得那一日你讓我脫去衣袍,看光了我的身子。還有那一日,你堵著我的唇,舌頭侵入我口中,纏著我啄吻不休,還讓那麼數百上千人目睹著我,我的清白,早已喪失你手……到了如今這個地步,我也不掙扎了,你卻要是出爾反爾,拒不承認麼?”聲音低沉至極,無比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