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一會,說道:“孩子,你看到我緊張不緊張?”
坐鄧母對面,姿態優雅中透著自柳婧聞言點了點頭,老實地回道:“緊張。”
“哦?”鄧母笑了起來,“可你現樣子,還真看不出緊張來。能不能告訴伯母這是什麼原因?”
柳婧垂眸淺笑,她輕聲回道:“知道是與伯母見面後,阿婧已做了壞準備,所以,我不緊張了。”
“壞準備啊?”鄧母點了點頭。
她接過婢女遞上來熱漿,動作優雅地品了起來,直把盅中漿這般小口小口地喝了一半後,鄧母才再次吭聲打破沉寂,“阿擎很喜歡你,就昨天,他對著我們宣佈說,他要娶你為妻!”
鄧母話音一落,柳婧手便顫抖了一下,自入廂房以來,她那寧靜得從容神情,也終於有了波動。
鄧母一直打量她,見狀她輕聲又道:“我生下來孩兒,自己是知道。自小那孩子便傲,飛揚跋扈為所欲為,曾經有一段時間,我老擔心他會被我們驕縱得成為紈絝子弟。可這所有擔心,他十三歲那年迴歸洛陽後,便消失了。我擎兒他變得上進了,不再讓人操心了。柳氏,說起這個,我一直想要感謝你。”
柳婧臉孔微紅,她連忙應道:“不敢。”
“聽說你汝南時,幫他儒生中揚名?孩子,我很高興。”
柳婧臉又紅了一下,她低著頭輕聲說道:“……不敢。”
見她露出了靦腆之色,鄧母一笑。
她小口小口地把盅中漿飲完,把那盅放開後,鄧母又道:“鄧皇后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女兒……”她提到鄧皇后名諱,柳婧馬上按照習俗對著皇宮方向行了一禮,這時,鄧母繼續說道:“她幼讀詩書,為人是端莊重規矩,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她對親人也要求諸多,從不許人驕奢橫行,不許結黨營私。”
鄧母含笑看著柳婧發白臉,道:“孩子你怕什麼?伯母之所以說這些,是想告訴你,以皇后娘娘性情和我鄧氏一族門風,其實阿擎不是非要與門當戶對者聯姻。”
鄧母這話一出,柳婧騰地一下抬起頭來。
她不敢置信地看著鄧母,簡直無法相信,那道看著不可逾越天塹,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