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她長的很像我,她是不是我的——”
“絕對不是!”奕寧立刻打斷他的話,語氣堅定的容不得一絲質疑,“我是她媽媽,難道我還不清楚嗎?當初我就是想用曹澄的孩子來綁住你。你不是最清楚嗎?我本來就是個惡毒女人。”
蘇恬拎著下午茶,開啟辦公室的大門,看到的卻是她丈夫和她姐姐拉拉扯扯的畫面。她怒氣衝衝地拉開他倆,警告奕寧別再纏著她老公。
“受不了了!你們還真是絕配!”奕寧還沒走遠兩步,頭髮被蘇恬拽住了。她扔下包,反握過蘇恬的手,毫不客氣地推開蘇恬。
蘇恬怒火中燒,在員工面前她更是不能退步,理直氣壯地叫道:“你媽沒教你做小三是可恥的嗎?”
奕寧拎起地上的包,看著蘇恬,笑道:“我媽還真沒教過我。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她就是個小三。蘇恬,你也沒資格說這句話。”
蘇恬惱羞成怒,舉起手,打了奕寧一巴掌。她瞥見奕寧隱忍不發的眼神,內心一陣發怵,在奕寧終於抬起手時,她嚇得全身緊繃,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啪!”清脆的巴掌聲響徹了整層樓。
蘇恬訝異地睜開眼睛,才發現是她的丈夫捱了奕寧一巴掌。又是“啪”的一聲,奕寧又重重地扇了周起暄一個耳光。
在場人無一不震呆了。沒有人敢過去拉開他們,甚至沒有人敢靠近,一個個都張大嘴巴,眼睜睜地看著那個清冷狠戾的女人連連扇了他們老闆十個耳光,而他們的老闆竟然一聲不吭,任由她打著。
那一年,秋風蕭瑟,他來到福利院,要帶她回家。他對她說:“我叫周起暄。小夏,我是你哥。”
那一年,寒風肆虐,在孤寂的城堡裡,他緊緊地握著她的手,向她保證:“小夏,你可以依賴我。我是你的家人。”
那一年,綿綿細雨中,他拉起她的手,臉上的笑容燦爛到有點晃眼,“我願意與你同行,散步在小雨中。”
那一年,昏暗的倉庫裡,他抱起瑟瑟發抖的她,向她道歉:“小夏,對不起。哥發誓,這輩子都會相信你。”
那一年,他給她的傷口上藥水時,忍著即將落下的眼淚,信誓旦旦地保證:“以後哥會保護你的。哥決不讓任何人傷害你。”
那一年,在漆黑的地下室,他不顧一切地跳進來陪她,安慰她:“有哥在,別怕。哥會一直陪著你的。”
那一年,在鋼琴旁,他為她演奏他親手寫的歡樂頌,親吻著她的額頭,笑著問:“小夏,我喜歡你。你呢?”
那一年,他從二樓跳了下來,一瘸一拐地跑來,給她戴上了水晶鞋項鍊,哭著對她做出了一生的承諾:“小夏,我一定會找到你的。到時,我們永遠在一起!”
……
那些溫情的感人的難忘的幸福的回憶,早已在時間的縫隙中,消失得無影無蹤,徒留給她無盡的傷感和一生的悲痛。十四年前的她,絕對不會想到,再重逢時他的身邊有了另一個她。更不會想到,十四年後的現在,她會用盡全身力氣痛打她最親愛的哥哥,一下又一下,雖然短暫,卻承載著她漫長孤苦的前半生,還有那無數個以淚洗面的黑夜。
那巴掌聲猶如鋒利無比的利刃,一刀又一刀,硬生生斬斷了她和他所有的過往,所有的恩怨。
他再也不是把她呵護在手上的哥哥,再也不是眼裡心裡只有她的哥哥,而她,再也不是委曲求全、小心翼翼地把所有的尊嚴和真心送上去給他踐踏的妹妹。而唯獨拒不承認自己是小夏,是她留給他的最後的一點愛。
“周起暄,這是你欠我的,我要雙倍討回來。”她放下已然麻木的手,那雙淺棕色的眼睛蒙上了一層水霧,頓了一下,又說,“這是我和你最好的結局。再見。”
*****
曹澄和史文浩巡視飯店時,聽到了一聲熟悉的“阿澄”。轉過身時,奕寧已經撲到他懷裡,也不顧大廳里人來人往,緊緊地摟住了他。
“奕寧,你怎麼來了?”曹澄不理會眾人的側目,任由她抱著,眼裡蘊滿了幸福的笑意。
“我想你了。”
正文 第56章 淘淘生病了
“周起暄;你說你對得起我;對得起小昊嗎?”辦公室裡,蘇恬見周起暄仍未回過神,拿起水晶鞋;朝周起暄砸了過去,嗚嗚地哭了起來。
周起暄目光一緊;撿起落在地上的鞋子,端端正正地擺放好;壓低聲線;說自己很累;讓蘇恬先回家。
蘇恬提高了音量;不依不饒地繼續指責:“我辛辛苦苦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