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我,是不是發生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他問。
雖然程迭戈問這話時表情顯得很淡,但眼神灼灼。
身體往前傾,頭擱在他肩膀上,垂下眼睛:“我的中文老師給我講的第一個中文故事叫做狼來了,故事說的是喜歡撒謊的孩子等到有一天說真話了反而沒有人願意相信他,程迭戈,是不是我現在在你心裡變成了那個愛撒謊的孩子?”
“我只是心裡難受而已,自始至終我都是被矇在鼓裡的那個,如果你不說的話,那麼是不是意味著我一輩子都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蕎姨對於你來說是那麼重要的人,我也想要親近她,即使不能做到討她歡心,你也起碼得給我一個機會站在她面前和她說一聲謝謝,而你的所作所為把我好像變成了一個懵懂無知的人。”
“對不起,是我不好。”他和她說著:“過幾天我就帶你去見蕎姨。”
“嗯。”
“見我蕎姨之後就去見我爸爸。”
“嗯。”
“諾諾。”
“嗯。”
沉默——大片大片的沉默,她的頭繼續擱在他肩膀上,目光無意識的聚焦在某一個點上,思想恍恍惚惚的,也不知道過了過久聽到他提高聲音叫了她一聲“諾諾。”
“怎麼了?”她問他。
“……沒什麼。”他沒有告她剛剛和她說了一些的話,比如問她喜歡的教堂,喜歡的婚紗設計師。
重新開啟電視機,等電視機發出聲音時諾丁山在心裡才暗暗的鬆了一口氣,程迭戈也繼續處理他還沒有完成的工作。
差不多十一點,程迭戈把一杯熱牛奶放到她手裡,目光依然盯著電視機那杯牛奶就要往著嘴邊送,程迭戈叫住了她。
頓住,她這才把目光從電視機移到程迭戈的臉上,又問了一句怎麼了?
程迭戈從她手中接走牛奶,牛奶被擱放在一邊。
站在她面前,抱著胳膊居高臨下看著她,這次不是“諾諾”而是“諾丁山!”
那句即將說出口的“怎麼了”硬生生的被改成了“你又不相信我了?”
他搖頭:“諾丁山,你說你現在在生氣,在難受?”
諾丁山點頭,她現在心裡的確很難受。
“如果你現在在生氣的話,那麼,伸手,手往左邊。”
居高臨下的程迭戈不管是從氣場乃至聲音都達到了一種不容反抗的的意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