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的楊氏夫婦的衣衫吹得微微擺動。
司馬飛凝神運功,內力源源不斷地湧向血龍珠,片刻之後只見那血龍珠懸浮而起,司馬飛立即雙手護於血龍珠兩側,繼續灌注內力。
隱隱中似有龍吟響起,那血龍珠紅光流動,像是一頭被驚醒的猛獸正沉沉低吼,在司馬飛內力催動下,血龍珠紅光越來越淡,白光越來越盛,最終化作一團耀眼白色光球,照亮了整間屋子,照亮了他那略顯蒼白的臉。
他見血龍珠已經化作一團白色光球,輕喝一聲,雙手一引,血龍珠順勢迅速衝向楊天賜,白光閃耀間,血龍珠附上楊天賜身體,只見她全身一震,哇的一聲慘哭起來,似是正受著劇痛的折磨,臉色時青時白。
司馬飛起身走出房間,片刻之後拿著一把銀色短刀走了回來,拿起楊天賜的左手,往胳膊上輕輕劃下,楊天賜的哭聲霎時又尖厲了幾分,聽得殷氏心痛不已,卻也不敢開口阻攔。
刀片劃過,只見楊天賜白嫩的小胳膊上一股黑血汩汩湧出,司馬飛雙手不停在楊天賜肚腹上推拿牽引,加上血龍珠在她體內漸漸起了作用,流出的血液顏色已經慢慢變作鮮紅色,大概是痛楚已過,她的哭聲也漸漸止住。
司馬飛長呼一口氣,將被褥拉過來蓋在楊天賜身上,眼光在她鎖骨處的一塊蝴蝶形胎記上稍作停留便轉身向楊文良道:“好了,她的寒毒已經清除乾淨了!”
楊文良聞言大喜,殷氏急忙奔上前去看了看楊天賜那變得紅潤的小臉蛋,熱淚湧出,朝司馬飛福了福,鄭而重之地道:“多謝神醫救命之恩!”
楊文良朝司馬飛鄭重一鞠躬,謝道:“他日若是司馬兄有什麼用得著的地方,楊文良一定鞍前馬後,死而後已!”
司馬飛臉色蒼白,拼命壓下喉頭的那一絲腥甜,衝他點了點頭道:“楊兄言重了!”便不再言語,轉身徑直走向東屋,休息去了。
☆、009 偽造身份1
這一夜,楊氏夫婦激動難眠,一夜輾轉到天亮。山中的白天總是比山外的要短,辰時左右第一縷陽光才穿過重重群山照進逍遙谷。
楊文良早早起床走出門外,只見谷內繁花似錦,草木繁多。他只覺花香醉人,鳥語宜人,許是心病已除,連面前那條光禿禿的小路都覺得跟玉帶似的迷人。
恆超早早地將早飯打點妥當,一些簡單的白粥小菜,山中生活本就比不得山外的奢華繁複,只是清淡的飯食卻正好合了楊文良的口味。
不多時候,殷氏也已穿戴梳洗完畢,抱著楊天賜來到正廳內,二人坐等了一會,司馬飛才懶懶地掀開門簾走了出來,這次倒是沒伸懶腰,只是看他仍是臉色蒼白腳步虛浮,定是昨日內力消耗過大,一時半會兒還是難以恢復。
楊文良歉疚地道:“司馬兄為我妻兒勞累至此,文良心中真是愧疚難當。”
司馬飛擺擺手道:“有什麼好愧疚的?我司馬飛一向是非疑難雜症不治,越是棘手的病症我越是喜歡!”
楊文良知他為人豁達不羈,繁文縟節反而惹他生厭,便不再廢話,哈哈一笑了之。
剛用完早點,司馬飛便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如今夫人和令媛的病症均無大礙,你們這就出谷去吧。我就不再多留二位了!”說完,竟然就徑直走回房間去了,只剩身後那門簾兀自輕輕擺動。
楊文良看著那門簾,無可奈何,諸多千恩萬謝的話生生嚥進肚裡,只好簡單收拾一下,帶著殷氏,抱著熟睡的楊天賜朝門外而去。恆超不知何時已經站在屋外等候,看來他應該早就知道自己的師父會下逐客令。
他手拿一個白色小瓷瓶,見楊文良夫婦走了出來,遂將瓷瓶交給楊文良道:“這是七草丹,夫人要連服三日,三日之後傷勢自會痊癒。另外。。。”他看了看襁褓中的楊天賜道,“師父交待說,令媛寒毒已清,但血龍珠陽氣太盛,時日一久會損傷全身經脈,她日後時常修煉一些陰柔內功或許可以緩解血龍珠反噬之勢,切記,切記!”
楊文良心中一凜,知道這些事情馬虎不得,連忙稱謝。
恆超怯怯地道了聲‘一路小心’便轉身進了木屋,不久只聽屋內又傳出‘咄咄’的磨藥聲。
楊文良嘆了口氣道:“如此神醫卻歸隱深山,不能造福萬民,實在可惜。”
殷氏道:“人各有志,不能強求!咱們走吧!”
二人遂無話,慢慢進了那個小小山洞,朝谷外而去。
就在他們的身影被漆黑的山洞吞沒之時,一個白色的身影站到了木屋門口,正是司馬飛。此時他望著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