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柴火焚燒,那木桶稍顯焦黑卻並未燃燒,楊文良見此妙招,不得不感嘆那司馬飛心思奇巧匠心獨運。
殷氏待恆超將藥湯燒開撤了柴火隨著楊文良走出房間後,才試了試水溫,隨後寬衣解帶,走下那木桶。隨即將楊天賜也從那襁褓內抱出,置於懷中一同浸浴藥湯,依司馬飛所言,那藥湯有調和陰陽之功效,對楊天賜該是有所裨益的。
楊天賜似乎並不喜歡被人置於水中,嘴巴一癟哭將出來,殷氏連忙將小手指塞到她的嘴裡,她立即下勁吮吸,不再啼哭,連吮了半天沒有吸到乳汁都沒有發覺。殷氏看著他那可愛的模樣,不覺地心酸起來,忍不住哭了出來。
浸了半個時辰左右,那藥湯已經慢慢涼了下來。雖說谷中氣溫不低但浸泡在已經不再冒熱氣的藥湯中,殷氏仍是冷得有些顫抖起來。
正當她冷得打顫時,只覺桶中藥湯的溫度迅速升了上來,桶內有紅光投射而出,殷氏一驚,細看之下才發現正是楊天賜脖子上所戴的那顆紅色明珠,那平日裡暗淡無光的明珠此時正大放紅光,浸沒在藥湯之中顯得詭異無比。
殷氏伸手想拿起它細細檢視一番,怎料那明珠一入手,一股炙熱氣流迅速湧向她的丹田內,衝得她全身經脈為之一亂。她心知有異,急忙運氣保住心脈,可出乎意料的是那股氣息似乎並未對她有什麼損害,而是迅速融入丹田,再噴發而出湧至四肢百骸,殷氏只覺全身溫暖無比,彷彿置身暖爐之中,當真舒服至極。
而那楊天賜似乎也受了這明珠上炙熱氣息的影響,正滿臉通紅地手舞足蹈,殷氏拿出手指,她也不哭,反倒似乎很舒服地啊啊呀呀哼個不止。
殷氏秀眉緊蹙,盯著那正大放紅光炙熱無比的明珠陷入沉思,片刻之後,似乎想到了什麼令她振奮的事,激動地起身抱著楊天賜出了木桶……
楊文良與司馬飛端坐正堂之上,正品茗暢談,不妨殷氏風風火火地掀了門簾走出來,手裡拿著一顆紅色明珠遞給楊文良,口中急道:“文良,你看,這顆明珠!”
☆、008 血龍珠2
楊文良看了看,只見明珠之上除了迅速暗下去的一道紅芒之外並無其他異樣,正迷惑不解,殷氏便將剛才的情形大致敘述一遍,楊文良還好,那司馬飛一聽,伸手接過那明珠,左看右看,略一思索,轉身叫來恆超:“恆超,去山外的寒潭裡取點潭水來。”
那恆超拿了木杯奔出房門,不多時就回來了,手裡的木杯裡裝滿了水,只見那杯中水正悠悠冒著寒氣,還有未溶解的冰塊。司馬飛拿起那明珠放進杯中,瞬間紅光大盛,杯中寒水轉眼沸騰。
司馬飛大驚:“這。。。這分明就是血龍珠啊!”
楊文良聞言大驚,難以置信:“什麼?這就是血龍珠?”
司馬飛嗯了聲,道:“傳言這血龍珠乃是火龍精元所化,內含至陽之氣,不知你們是從何處得到這血龍珠的?”
殷氏道:“這一直掛在天賜脖子上,想來應該是他的親生父母留下的!難怪我和文良當日看見他時,黑水潭內結冰厚達三尺,他身旁方圓一丈內卻無任何冰凍!原來是這血龍珠的緣故!”
楊文良看著那血龍珠,不解地道:“可是,既然有這血龍珠護身,天賜怎麼還會身中寒毒呢?!”
司馬飛搖搖頭道:“楊兄有所不知,這黑水潭內古怪甚多,常年陰寒至極,縱使盛夏之時,那潭內也是結有薄冰,潭內鮮有生靈,上游河水注入潭內後往往很快結冰。在這樣一個深潭內,血龍珠恐怕也難護他周全的!”
楊文良此時已經無暇再想其他,只滿懷希望地問道:“司馬兄,現在有了這血龍珠,天賜的寒毒之症是不是可以解了?”
司馬飛笑道:“這是當然!”
楊氏夫婦一聽,喜出望外,不防那司馬飛忽地一盆冷水澆了下來:“不過,據我所知,這血龍珠雖有奇效,但其內蘊含的火龍精元卻詭異無比,一個不小心便會被它反噬,我沒有把握能掌控得了!”
可是,有一絲希望總好過於絕望吧?
楊氏夫婦略一掙扎便毅然選擇:解毒!
司馬飛便不再多言,隨楊氏夫婦進了西屋。楊天賜浸浴之後被放在了床上,此刻正沉沉而睡。司馬飛上前掀開她身上的被褥,將血龍珠拿出,託於右掌,對楊氏夫婦道:“還要請你們二位為我護法!”
楊氏夫婦點頭答應,隨即分立床邊,神情緊張不已。
司馬飛右掌內力湧出,只見那血龍珠紅芒閃動,似是受到了什麼召喚,屋內憑空颳起陣陣輕風,將佇立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