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用了鴛鴦派中的獨門步法“七星步”,退可守護門戶,進可眨眼間攻擊對方下盤。
兩人拉近距離,龍傲霜便要來個“鴛鴦卻水”將他摔倒,令這傢伙吃個大大的苦頭。
如此一來避免不了身體接觸,雙方相隔只有二十公分,龍傲霜的手更是纏住了陳華遙的脖子。
正待發力,這個時候陳華遙的手貼住龍傲霜的屁股,微微用力,龍傲霜整個人吃不勁,狠狠撲進了他的懷裡。
一時間腦子一片空白。自己淬鍊十五六年的下盤功夫極是穩健,兩三個大漢用盡全身力氣也不能撼動分毫,豈知被他這麼在屁股處一壓,竟根本站立不穩。若不是他擋在自己面前,只怕要當場飛出三五米開外!
“阿彌陀佛!兩位施主,這裡是佛門聖地,不可恣意妄為!”後殿轉出一個老和尚,說道:“你們若要親熱,後山林裡皆可去得,不過在這菩薩座下,卻是不免唐突。”
親熱?
龍傲霜一看,自己趴在陳華遙懷裡,右手摟著他的脖子,左手握住他的手腕,他的手則放在自己的翹臀上,雙方身體緊貼,姿勢要多曖昧有多曖昧,氣氛要多微妙有多微妙。
側門還有兩個跟在最後面走出的中文系學生,朝他們丟出滿含嫉妒羨慕和不屑的眼神,似乎在說:“好一對狗男女!”
在這種情況下如何還能打得下去?
陳華遙笑道:“不好意思,大師,我們只是一時情不自禁。”
龍傲霜杏眼含嗔,當真氣得不輕,顫抖著聲音說:“誰、誰和你情不自禁了?!”
老和尚合十道:“兩位施主,寺院乃清靜之地,請勿高聲喧譁。”
“是是,在下失禮,請大師不要見怪。”陳華遙說著,順勢朝龍傲霜眨眨眼睛。
龍傲霜便惡狠狠地打量著陳華遙的面龐,想要將他的相貌牢記於心,兩人相擁而立,那情態倒像是在含情脈脈的注視。
龍傲霜的眼睛大而圓,杏仁一般形狀,伶俐生動,就這麼瞪著陳華遙,如同情侶之間的深情凝望,在外人看來哪有一點“惡狠狠”的影子?
瞪了一會兒,鼻端滿是他又濃烈又好聞的男子氣息,胸膛緊貼,抱了個滿懷,突然俏臉緋紅,用力掙脫陳華遙的懷抱,呆在旁邊腦袋低垂幾乎伸進自己胸口去了,三分惱怒中倒有七分嬌羞。
陳華遙馬上變回嚴肅的模樣,道學先生一樣訓斥道:“龍小姐,你在佛門聖地動不動就喊打喊殺,敗壞風氣,汙染聖地,這點不太好吧?”
龍傲霜臉色一僵,大感錯愕,繼而惱羞成怒,厲聲道:“陳華遙!我再次嚴重警告,別讓本小姐在象京市看到你!”
陳華遙聳聳肩:“看到又怎麼樣?還想請我吃飯看電影逛街不成?想和我約會的女生太多,你先掛個號排隊等著吧。”
“想得倒美!”龍傲霜眼睛中狠厲之色一閃而過,轉身就走。
行走姿勢曼妙,背脊緊繃,顯然處在極度的戒備和緊張當中,生怕屁股被再次襲擊。然而一直走出側門,身後毫無動靜,不禁長長出了一口氣,朝蘇成涯的方向趕了過去。
一個人留在這裡沒多大意思,陳華遙也要離開,那老和尚叫住他:“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施主請留步。”
那老和尚矮矮瘦瘦的身材藏在一件寬鬆的僧衣中,皺紋猶如深一道淺一道的溝壑,遍佈滿臉,長長的白眉彎曲搭落在突出明顯的顴骨上,下頷的白鬍子起碼也有十多公分長,隨風輕輕揚起。
身上灰撲撲的僧衣又破又舊,前襟打著好幾個巴掌大的補丁,脖子掛著一串鴿子蛋大小的黑色佛珠,賣相極佳,慈眉善目,十足的電影裡得道高僧、小說裡佛門前輩。
“大師,有什麼事嗎?”
“阿彌陀佛!”老和尚道:“老衲見你額生朝天骨,眼中有靈性,光華內斂,生具異相,解籤精妙,度化世人,又與先前那位蘇施主當堂辯論,內容發人深省,道理別出心裁,不禁心生歡喜,特意出來相見。”
原來這和尚一直在後殿聽著,等到自己和龍傲霜發生衝突才出來的。只是後面這句怎麼聽著怎麼古怪,陳華遙問:“大師,你和玄慈是一路的吧?”
大師說道:“阿彌陀佛,施主見笑了。近來寺院入不敷出,又要維持養護這片千餘年來的古建築,所費開銷極大,緣根、玄慈師徒開動腦筋賺些香火錢以作寺院補貼之用,情有可原。”
陳華遙道:“你就是緣根?”
“阿彌陀佛,老衲是緣根的師伯,法號虛幻。”
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