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聶久不喜歡蔣曼,但是也不想與之爭辯。
以濛換好了芭蕾舞蹈服,穿舞蹈鞋的時候再次看了看她腳踝處的傷,確定無礙後才和方素一起到演員休息室集合。
今晚除了優秀組的六個表演系學生,三男三女,最引人矚目的也是誠霖大為博取媒體關注而請來的蔣曼,蔣曼這樣的人物雖然是曾經的誠霖大學生,但是依她現在社會地位想被請來相必很難。負責聘請成名演員的誠霖大校內的相關負責人,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蔣曼會主動要求來出演校內的舞臺劇《天鵝湖》,並讓其助理趙菲一早進行了聯絡。
演出開始前的演員室。
所有演員在其間議論紛紛的時候,突然議論的聲音戛然而止。
以濛站在顧庭燁身邊,看著一身黑色芭蕾舞裙的蔣曼冷傲地走了進來,黑色誇張的極致眼妝,讓她的眼睛看起來深邃到了極致,黑色紗裙,黑色芭蕾舞蹈鞋,這樣的蔣曼完完全全的像是和惡魔織女黑天鵝奧傑莉婭融合在了一起。
挑釁的眼神恣意的行走腳步,現在的蔣曼怡然已經入戲了,惡魔之女黑天鵝的高傲被她展現的淋漓盡致。
以濛站在原地,就那麼看著蔣曼一步步地越過人群向她走過來,而後在她面前站定後,蔣曼笑了,這一笑讓所有第一次近距離看到影視巨星的人紛紛怔在了原地,惹人眼的成*人的笑,是無限的風韻。
蔣曼站定停在以濛的面前,一黑一白,一個妖嬈,一個清麗,這樣極致的差異,讓在站在一邊的華藝劇組舞蹈劇總導演太過滿意了,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這兩個女人從內而外散發出的氣質,白黑,正邪,淡然和狂躁的極端情緒的對抗,讓他覺得她們就是自己要找的白天鵝和黑天鵝。
兩個女人,極端的兩種美,像是一開始就帶著對抗的色彩,他很期待今晚的演出。
當所有人以為站在以濛面前的蔣曼是和她熟識的時候,卻見她將手伸向了以濛身邊的男人,“二少,幸會。”
顧庭燁怔了怔,而後完全出於禮貌回握住了蔣曼的手。
“幸會。”簡單的微笑,卻讓如此溫潤的男人看起來就像是童話故事中的王子,不,事實上他就是王子,成長在上流社會的顧家的‘王子’。
在蔣曼這些世家小姐的眼裡,她看到的只有顧二少,沒有所謂的顧助教。
像是從來都不曾見過以濛一樣,蔣曼向她陌生而有好的笑了笑。
以濛回應她示意的點了點頭,既然蔣曼要故意裝作和她不認識,她只需配合她就好,本來也不該是認識的人。
上一次蔣曼驟然找她說了那些莫名的話,她就明白這個女人和祁先生的關係不會太簡單,可,過去不論她和祁先生之間發生了什麼甚至是有過什麼,那都永遠只能是過去。
現在,站在蔣曼面前,她沒有理由感到膽怯或者驚慌,蔣曼才是祁先生的過去式,她是失敗者,成功者沒有必要對其給予理會。
以濛的淡漠和不予理會一直是讓蔣曼很詫異的雖然她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她不明白眼前的這個小女孩兒究竟在心裡是怎麼想的,照是往常當所有女孩子喜歡的男人身邊出現了一個有威脅的女人,被挑釁的女孩子就算不會方寸大亂,也會對上門挑釁的女人有憤怒感。
可,蘇以濛沒有。
這個女孩子淡然平靜到了極致,像是所有的一切都不會引起她的興趣一樣,她的眼眸是冷淡的,沒有笑容,表情甚至在出神的時候有些麻木。
祁邵珩喜歡這樣的女人?
蔣曼的內心更是不甘。
從她在蔣家長大開始,她就明白家庭條件優渥並不能帶給她想要的那種成功,所以,蔣曼從小就沒有把自己當做過世家的小姐,沒有架子,肯吃苦,肯刻苦,再加上長相漂亮吸引人眼球,這樣的女孩子的學業和事業一直是順風順水,蔣曼的情緒一直以來都是積極的,她相信透過自己的努力就一定能夠成功,但是,在祁邵珩這個男人身上,她卻嚐盡了失敗的滋味。
輸給蘇以濛,輸給一個怡然有病的麻木又冷冰冰的少女,讓她一直都接受不了。
但是,當舞蹈劇開始,第一幕戲上演,蔣曼在後臺備演,和顧庭燁等著下一幕一起出場的時候,她看見舞臺中央獨舞的少女突然笑了,笑靨如花,如山茶,太美,這雖然是《天鵝湖》劇目中白天鵝公主出場該有的一笑,可這一笑不單單是蔣曼就連顧庭燁,也看得出這是女孩子發自於內心的真實的笑意。
不對,冷冰冰的麻木的女孩子怎麼會笑呢?而且笑得如此打動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