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視著她,祁邵珩將她的手完全握進他的掌心,十指緊扣,緊緊地。
一熱一寒,肌膚相貼,這樣極致的差異讓以濛瞬時一怔,她不習慣的試圖將手從他掌心裡抽出來,卻被他握得更緊。
“慌什麼?”祁邵珩似笑非笑,“阿濛,既然想謝我那就好好謝謝吧。”
長指不斷下滑,輕柔地撫過她的手背,最終只緊緊扣了她的五指,祁邵珩翻過她的手,低下頭,他的吻最終落在了她的掌心上。
微涼的薄唇,順著她掌心的紋絡慢慢滑過,有呼吸間溫熱的氣體灑在她的掌心裡,麻麻的,酥癢至極。
以濛羞赫至極,拼命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被他扣得緊緊地,一動都動不了。
落在掌心的吻,曖。昧,旖。旎,隔靴搔癢般,讓人慾。罷不能。真比雙唇直接接觸的親吻更加磨人百倍。
以濛曾經在一本心理學方面的雜誌上看到過,懂得親吻女人掌心的男人,全都是情場高手,他們善於製造浪漫,但不會付出真感情。對他們來說,事業、金錢和權力永遠放在首位,愛情只是他們生活中的點綴。
瞳孔不斷抽緊,以濛此時更加明白,祁邵珩絕對就是這樣的男人。
他太危險了,他佈下的網百密不疏,只在你一個失神間就把你絕對捕獲,收於股掌。
更可怕的是,明明是懂得這些道理的,可以濛在面對這樣的祁邵珩時,依舊無力招架。
彷彿有滾燙的熱流從掌心裡潺潺湧來,最終直衝她的脆弱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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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接接吻,把她當孩子哄一鬨
彷彿有滾燙的熱流從掌心裡潺潺湧來,最終直衝以濛最脆弱的心臟。
薄涼的唇離開了她的掌心,祁邵珩握著她的手抽緊,不斷上揚最終接近她略蒼白的唇覆了上去。
被他吻過的掌心與她的雙唇相觸。
以濛一愣,卻聽耳邊的祁邵珩笑問,“阿濛,這算不算間接接吻?”
驀地,她白淨的臉頰暈起淺淺的米分暈,灼燒著一直蔓延到修長的脖頸處,如朵朵芙蓉開,桃色豔旎。
一把揮開他的手,以濛垂下了眼不去看他。
惱羞成怒了?
祁邵珩但笑不語,蹲在地上繼續幫她冷敷腳踝。
直到手機一陣震動,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起身拿了另一把竹藤椅,把以濛的腿伸平讓腳靠在上面冷敷。
撫過她的長髮的手指,貼著她白。皙的耳垂蹭過,涼地讓以濛一顫。
她抬頭,見他正看著她眉眼帶笑。
耳朵是人身最敏感的地方,那麼冰她,故意的。
他對她說,“乖乖待著。”那語氣倒是像極了在哄一個孩子。
開啟露臺上那扇透明的落地窗,祁邵珩走出去接打手機。
背對著室內,祁邵珩望著爬上露臺的青藤,隨著手裡的通話接通,他的臉上哪裡還見剛才的半分溫情。
“祁先生。”是女人的聲音,溫婉有禮,卻還是在一開口間就暴露出了她的緊張和興奮。“得了空,可以請您賞臉一起吃頓飯嗎?”
蔣曼握著電話,小心翼翼。
“蔣小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現在還是你的上班時間。”不近人情的疏離語氣,“還是說,你們公司的內部電話都是用於私事閒聊的?”
“不是這樣的。”見他心情不太好,蔣曼語塞,“祁先生,我約您吃飯主要是想談談十月的新人培養問題。”
“如果事事都要問我,你們星際娛樂也不用做了,你說是不是?”他說話語氣不急不緩,卻字字凌駕於別人之上,壓得蔣曼喘不過氣來。
他永遠,只是把自己當做他的下屬,僅此而已。
想到這兒,蔣曼的心冷了一大半,握著手機的手指因為不斷抽緊,一片死白。
第一次在高層宴會上見祁邵珩,蔣曼就明白這樣的男人註定可望不可即,只能用來仰望的。
所以,當他向她走來的時候,就像是蔣曼生命中的一場夢。
可這場夢永遠只能是水中月,鏡中花。是她先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他。明明知道這個男人不直接拒絕自己是對她是有利可圖,明明知道他的溫情是在做戲,但是,她無法不主動靠近他,一次次沉。淪在他虛假的噓寒問暖裡,漸漸一顆心也飄離不定。
直到現在,即便被利用,她的眼裡依舊只有他。
“我之間一定要是這種陌生疏離的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