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裡邊放的大多是霍永寧送她的珠寶手錶,零零整整大概二三十萬,那些名牌包還在,除此之外,小偷還大咧咧地在她家留下來半瓶喝剩的rio果酒。
“報警了,警察馬上來。”
門口有了動靜,舒莞快步走出去,一時間愣住了。
霍永寧顯然是著急趕過來的,甚至比警察還快,額角有著濡溼的汗水,大步走到她面前:“人沒事吧?”
她怔怔站在原地,彷彿從來都不認識他。
哪怕是在一起最親密的時候,他對她多少是帶著居高臨下的態度的。只有這一次,那雙鋒銳而深邃的眼睛深處,是毫不掩飾的關心和擔憂,以及……莫名的怒氣。
又要生氣嗎?
可分明剛剛受到驚嚇的是自己,而他掛了電話,事不關己的樣子。
舒莞眼眶微紅,轉開了眼神,低低迴答了一句“沒事”。
他抓住了她的手腕,上下打量她,開口的時候顯然壓抑住了內心的焦躁和不滿:“沒事的話哭什麼!”
舒莞掙了掙,低聲說:“痛。”
他深吸了口氣,放開她:“怎麼會有小偷進來?”
“房門卡被偷了。”
他擰了眉看她,英俊的臉上薄怒未發,只冷了聲音說:“你做事走腦子了嗎?”
舒莞有些失魂落魄地,沒想著要爭辯,恰好警察也趕到了,勘察了現場,又做了筆錄,末了關照說:“趕緊把鎖換了吧,幸好你沒撞上小偷,不然還不知道要出什麼事呢。”
她答應了一聲。
“今天要是換不了,就帶上貴重東西去酒店住一晚吧。”警察嘆了口氣,對霍永寧說,“男朋友陪著點,小姑娘可能嚇壞了。”
舒莞看了身邊男人一眼,他若無其事地答了一句“知道了”。
屋子裡只剩下兩個人,他迅速地收斂了笑意,蹙著眉說:“舒莞,平時看你挺謹慎的,今天怎麼了?”
她依舊在害怕,去廚房倒了兩杯溫水,勉強笑了笑:“我不知道這麼嚴重。”
接過水的時候,他修長的手指在她手腕上滑過,漫不經心,又彷彿是刻意地頓了頓,敏銳地察覺到她在發抖。
他接過水杯,順勢握住她的手腕,聲音變得溫柔了些:“害怕了?”
舒莞點了點頭。
深黑的眸色在她身上凝濯片刻,霍永寧站起來,伸手將她攬在懷裡,聲音含了笑意說:“我以為你什麼都不會怕。”
他的聲音是透過胸口堅實的肌肉傳來的,溫暖而貼近。
頭一次,她不想掩飾任何情緒,在他懷裡微微調整了角度,聲音又低又輕:“我怕死……”
他的下頜抵在她的額頭,笑著摸摸她的頭髮:“很多小姑娘都會說,寧願死也不想去踩一隻活生生的老鼠。”
舒莞低低笑了一聲,在他懷裡抬起頭:“那或許是因為她們沒有死過一次?”
她的聲音己經轉成冰涼,彷彿一尾蛇,陰暗滑膩,霍永寧心底滑過一絲不安,抬起她下頜,仔細端詳她的表情。
依舊似乎小小的一張臉,精緻而嬌媚,沒什麼表情。
舒莞順勢離開他的手臂,轉身走向陽臺。
“收拾下東西。”他平靜地說,彷彿是在命令,“等換了鎖再回來。”
“我想先整理一下。”她有些固執地說,“你走吧,晚上我會去酒店住。”
她手裡還拿著拖把,對著一地的腳印蹙眉,顯然潔癖有些發作了。
他倒也不勉強她,往沙發上一坐:“舒莞,你是不準備聽我的話嗎?”
她有些隱忍地握緊了拳頭:“霍永寧,這是在我家,不是在公司。”
“那我陪你住一晚吧。”他微微笑起來,“說起來這房子還是我選的。”
“霍先生……”她有些哭笑不得,最後卻又無話可說,低低地說,“隨便你吧。”
等到舒莞把屋子打掃乾淨,垃圾收整到門口,電視裡新聞己經播過一輪了。他悠閒地看著,也沒有要伸手幫忙的意思,那杯水見底,終於說:“我餓了。”
舒莞冷著臉叫了外賣,獨自一個人回到屋子裡。
大衣櫃後邊的保險箱是被撬開的,裡邊空空如也。
倒也不是可惜那些珠寶有多珍貴,可畢竟每一件都算是百搭,出現在工作、宴會場合必備,就這麼被偷了,多少還是惋惜。
轉念一想,只要肚子上的項鍊還在,已經是最大的幸福了。
她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