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了口氣,手指不由自主地撫在頸間,身後有涼涼的男聲傳來:“是在心疼嗎?”
“一年多的時間,千依百順,隨叫隨到賺來的辛苦錢,能不心疼嗎?”她笑了笑,“有種一夜之間破產重來的感覺。”
他慢慢走到她身後,修長的手指撫在她的頸間,若有若無地摁在脈搏跳動的地方,似乎在感受著溫熱,低沉而悅耳:“開張清單,我給你補上。”
她溫溫順順地笑了笑,怔忡良久:“這就是你說的給我想要的東西?”
“你還想要什麼?”他的指尖觸到那顆珍珠,冰涼溫潤,“說說看,我都會考慮。”
舒莞捉住了他並不安分的手,她原本坐在床上,反身跪坐起來,雙手攀住他的肩膀,緊緊盯著他的薄唇,忽然有些想念他慣常帶著薄荷微涼的味道。
猛地撲了上去,雙手攔住他的後頸,幾乎把他撞得往後退了一步,他甚至還沒站穩,她就狠狠地吻了下去。
霍永寧含著她的唇,低笑了一聲:“這麼熱情嗎?”
聲音含糊而暖昧,因為她己經把他拉倒在床上,半騎在他腰間,吻得纏綿而動情。
霍永寧微微翻身,手肘撐在她的頭側,半壓著她的身體,微微帶著情慾的喘息,戀戀不捨地離開她的唇,又輾轉一路往下。吻到頸間,她揚起了頭,鎖骨異常精緻而脆弱,他不時改用牙齒輕輕齧噬,她忽然間想到了什麼,伸手去解項鍊。
霍永寧按住了她的手,柔聲說:“我會小心。”
他是在意自己的感受嗎?
幾乎被情慾淹沒的時刻,理智上依舊有那麼一分清醒,她摸索著去抓住他的手,用力掐了一下:“有人在摁門鈴。”
“嗯……”他彷彿沒有聽見,伸手將她的短裙推高。
“外賣來了。”舒莞有些後悔挑起了他的性子。
“我想吃的在這裡。”他低低地笑,俯身輕吻在她胸口,含糊不清地說。
她抵擋不住,節節敗退。快感和疲倦交錯襲來,她終於閉上眼睛。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大約是滿足了,抱著她安靜地躺下來,只是薄唇依然沒有離開她的後背,或上或下的輕輕吻著。
天色已經暗下來了。
臥室裡窗簾都沒拉,幸而前邊只是一片空地。舒莞翻了個身,面對面地和他躺著:“霍永寧,你說話算話嗎?”
他伸手摸了摸她潮熱的臉頰,靠過去吻了吻她的眉心,聲音慵懶:“拿我的卡買到心情好為止,好嗎?”
她打掉了他的手,雙眸從情慾的浪潮中褪出來,變得清亮:“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他饒有興趣地看著她,一言不發。
“我最近對股市很有興趣。”她直言不諱,“這些年也存了點錢,可一直沒有下手。”
“股市的話,散戶風險大,賺錢也慢。”他眼神中有戲謔,“不如你把錢借給我,我支付利息給你,或許還更安全一些。”
“散戶風險是大,可誰讓我跟著的是航空母艦呢?”舒莞笑得有些挑釁,“你不是說什麼都能給我嗎?如果我現在要的……是這個呢?”
“舒莞,你在做一件很危險的事。”他坐起來,線條清晰流暢的後背還留著幾道交錯的紅痕——是她剛才留下的紀念。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探身過去,抱住他精壯的腰,低低地說,“你說呢?”
他低頭看了看纏在腰間的手臂:“或許你可以提一個更有保障的要求。”
後背有溫癢的觸感:“比如說?”
他拉下她的手臂,轉身把她抱起來放在膝上,雙眸沉沉:“比如說,做我的女朋友。”
他的語氣,他的表情……似乎是認真的。
舒莞怔怔地看著他,有那麼一瞬間,時光流轉,那個“好”字就在舌尖,幾乎脫口而出。
可她終究忍住了,臉頰貼著他的胸口,微帶悵然:“可是怎麼辦呢?在我心裡,男朋友遠遠比不上……自己賺的錢重要。”
奇怪的是,即便她這樣說話,霍永寧也沒有生氣的意思,低頭吻了吻那兩個髮旋:“我去洗個澡,一起出去吃飯?”
舒莞換上了衣服,開啟冰箱找出掛麵和一些食材,一股腦兒煮上,然後靠在門邊發呆。火焰舔舐著鍋底,澱粉質的香味慢慢在廚房間蔓延,事情的變化似乎超出了她的預計。就好像在計劃中,原本並沒有這樣子的霍永寧——他應該迫不及待的娶韓子喬才對。
一雙手按在她的肩膀上,不輕不重,還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