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一點按開。
她便轉回頭,沒什麼心理負擔地享受著,目光放空地發著呆。車裡靜了很久,他像是很偶然般地開口問的。
“你是不是,要接那個參軍的真人秀?”
“這個米拉。”姜可望一聽就坐了起來。
就猜到她會去打小報告,工作室已經不歸裴鬱管好久了,她還是事事要去找裴鬱報備。
裴鬱依舊專注地替她按摩小臂,彷彿對話只是無意間的閒談:“不是她,是我聽到她跟那個節目的人通話。”
還庇護上了,看來,米拉這馬屁拍到了點子上,很得他心。
既然他已經知道,姜可望也不好說什麼,想著他多半會來質問自己,這種事情,怎麼不跟他商量。但之後,車裡又靜了一陣子,一直沒下文,他連頭都沒有抬過一次。
直到到了家,下了車,他牽著她往屋子裡走,才問起:“一定要去參加?”
“嗯,可以紅。”姜可望點頭。
他問她:“那麼想紅?”
“你說人要有夢想有事業啊,現在我找到了。”她不會說自己以前的夢想是結婚。
是跟他結婚。
那時起個早床還會哭鼻子呢,實在是太辛苦太辛苦了,不該是她要承受的。她還忿忿不平,他不是說要照顧她嗎?
姜可望洗了澡,在床上睡下等他,她累得迷迷糊糊的。但是關了燈後,他吻過來,他們還是做了一次,他坐在身邊幫她擦拭的時候,她斜眼看自己的肩膀,好深的牙印。剛才他咬她那麼用力,她叫了特別大的一聲,不知道有沒有吵醒樓下的傭人。
裴鬱也躺下後,她爬起來伏到他的半邊胸口上,臉枕在上面,手指畫了兩個圈圈。他半睜開眼,伸手過來,搭著她的背,往下摸:“還想要?”
姜可望愣了愣,笑:“嗯。”
他翻過身,把她壓下,她勾起他的脖子,怪不好意思地道:“對了,明天不要再開到劇組來了,你就在我早上下車的那個地方等我就好。”
裴鬱降落到一半的吻停在空中,他的瞳孔與夜色融為一體。
“明天我出差,去新加坡,一週後回來。”很久以後,他說。
“哦,那也好。”姜可望還是笑,沒注意到他的情緒有了微妙變化。
呵呵。
裴鬱的目光,比黑暗更暗。
先前上車的時候,他就很想質問她,什麼叫“怎麼就開進來了”,還“讓人看見不好”。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多不正當的關係,作為丈夫來接她,是有多見不得人?
從前她不是這樣的。
他送她進娛樂圈發展,希望她能走得簡單順利一點,不要承受太多流言,聽從了朋友的建議,還是儘量不讓媒體發現她的背景。那時他處處注意,反而是她,常常為了這個向他鬧彆扭:“我才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我,紅不紅有那麼重要嗎?”
怎麼這種時候,反而在乎起來了?
第24章 無期
姜可望主動仰起了臉,對著他的唇吻了一下,他回應得很快,低頭一勾,就不願放開。繾綣的長吻,持續了很久。
他嘴唇很軟,像他的心。
她的腳掌蜷縮著,在他小腿上輕蹭。肌膚與肌膚的觸感不一樣,他身體結實,帶著種要迸發出殼般的生命力。他修長的手指伸下去,握住了那隻柔若無骨的腳踝,憐惜地把玩了一陣,往上抬,搭在自己的腰上。
她的思緒又不清晰了,眼睛睜開又閉上,理智被劇烈的衝撞席捲。
汗水滴在她的呻·吟聲裡,鹹中帶苦,不知道怎麼了,這天晚上他要得這樣多。
後面的意識有點模糊,依稀有印象,裴鬱去洗了澡,回來後胸膛依然是燙的,半夢半醒間,她把他往外推,嘴裡嘀咕著:“不要,不抱。”從來沒覺得夏天熱得如此難耐。
裴鬱便鬆了手,周身的空氣恢復了清涼,她才安穩地沉沉入睡。
“現在都不用抱了?”他問。
可能是他問的,也可能,只不過是夢裡的碎片。
姜可望沒回答,疲憊裹著她,把她的思緒封得死死的,來不及細想就睡了過去。
她設了鬧鐘,第二天醒得比昨天早,眯著眼睛按掉手機的時候,裴鬱已經坐了起來,背對她,偏著頭,在扣襯衣上的袖釦。
日出的光線尚且昏暗著,照著他脖子鍍了一層暗色的光暈,那頎長而優雅的弧度,她看一眼,不由地撐起了腦袋。這時他也回過頭,看看她,手裡的動作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