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漫不經心地撥弄著那顆釦子。
“起來吧。”對視一會兒後,裴鬱起了身。
姜可望坐他的車去片場,上了車,管家跟出來,提來個箱子,放進後備箱。她想起來,昨晚他說要出差。
“幾點的飛機?”她問了一句。車在發動,管家在後視鏡裡九十度鞠躬。
裴鬱看錶:“九點。”
送完她,他正好去機場。
問完就沒有了聲音,她埋著腦袋,專心鼓搗著腰上的絲帶。衣服是隨手從衣櫥裡抓來穿的,她不會打蝴蝶結,拆拆繫系研究了半天。
“我不在的時候,你還是回家住。”裴鬱說,“我跟Marco說了,每天來接你。”Marco大概是這位正在開車的司機。
“不用那麼麻煩啊。”姜可望又一次把系得亂七八糟的蝴蝶結拆開,索性打了個死結,“住酒店我可以每天走著去。”
裴鬱對那個死結看了好幾眼。
她粗暴地解決了難題,剛鬆了口氣,就被他往懷裡一攬。
“嗯,怎麼了?”姜可望差點失去平衡,扶著他的胳膊才穩住,抬頭看,他表情有些嚴峻。
非得回家住?他又不在,完全沒有意義。
“手機不要總是關機。”他開了口,原來說的是另外一件事,“打你電話沒接到,記得要回給我。”
“哦……”姜可望愣愣的,思索,“新加坡時差幾個小時?我怕吵著你睡覺。”
新加坡有哪門子時差。
“這個不用管,多晚都要回電話。”裴鬱的呼吸沉重了一下,說話倒還是溫和的,“記住了嗎?”
姜可望點點頭。
裴鬱便放過了她。
又是好久,車裡都沒有別的動靜,一路無言。
姜可望把手機拿出來,隨便看看劇本,兩個人就更沒了交流的契機。
他是突然之間叫她的。
“姜可望。”
“啊?”
“你是個結了婚的人了,有印象沒有?”他的表情帶著很認真的無奈。
他真是幽默,姜可望也很認真地回答他:“有啊。”
車在路上平靜地行駛,開到片場附近,駕駛艙的門被推開,司機下了車,站在路邊四處環視了一圈。
車裡的兩個人,正相擁著親吻。
姜可望圈著裴鬱的脖子,睜開眼睛,舉起手裡的手機摁亮看時間,時候已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