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的雙腿可能保不住了。”醫生出來的時候滿臉遺憾,一個美麗的女人失去了雙腿,那麼這輩子就不知道活著的意義是什麼。
靳西恆猛地站起來,他睜大了眼睛看著醫生:“一點辦法都沒有?”
“膝蓋以下完全碎了,其實沒有什麼選擇。”醫生只是無奈的搖頭,靳西恆踉蹌往後退了一步。
“等家屬來了再說吧。”
“可是靳先生,如果繼續下去,夏小姐會失血過多而死的。”醫生的聲音不發很急切,這樣的事實不管是誰遇上了都會覺得難以接受。
靳西恆深邃的目光裡都是複雜,今天這件事發生的太過於突然,誰都沒有想到。
他不用想都知道這件事是陸淮做的,但是又能怎麼樣呢?他不還是一樣抓不到他。
那個像鬼魅一樣在所有人之間穿梭的男人,他抓不到,但是他還跟桑榆說他會讓他消失。
“靳先生?”
“我籤吧。”
深夜,桑榆還沒睡,她躺在床上,目光定定的看著天花板,白天發生的事,到了晚上就像播放電影一樣不斷的在腦海裡回放。
她模糊之後又清明,那看著就像是木偶一般。
靳西恆的電話打來時,桑榆拿著手機放在耳邊好半天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你怎麼知道我還沒睡。”
“我讓茜茜來陪你好不好?”靳西恆低沉的聲音仍然很溫和,只是更多的只有沉重。
桑榆敏銳的聽了出來,她的眼淚忍不住的往外流。
“我不知道會這樣,如果早知道樓上會東西掉下來,我不會在門口跟她說話。”
靳西恆聽著她滿是自責的聲音,心裡扯的一陣陣的生疼,抬手捻著眉心,微微閉著眼,卻怎麼都掩飾不了眉間的愁緒。
“桑榆,那不是你的錯,我這就給茜茜打電話。”靳西恆覺得自己要是再聽她說下去她會控制不住的想要去她身邊。
“西恆,你說過讓我相信你一次,你說話算話嗎?”桑榆在電話那頭急急地說了一句,白天她去公司,她也是想問這句話。
靳西恆愣了愣,隨即溫和的笑了起來:“當然。”
桑榆之後沒有再說話,慢慢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靳西恆真的在三更半夜的給覃茜茜打了電話,覃茜茜也真的半夜從床上爬了起來,然後去了靳園。
桑榆本來睡不著,覃茜茜過來之後他似乎又能夠睡得著了。
“我看了新聞了,倒不像是夏初晗能做出來的事情,桑榆,你不覺得很奇怪嗎?”覃茜茜躺在她身邊仔仔細細的想著這些事,好像怎麼都想不明白似的。
桑榆望著臥室的天花板:“茜茜,我不想去在意她。”
“你心裡愧疚,自責,你覺得是你的錯,對嗎?”覃茜茜跟讀了她的心似的一字不漏的說中她的心事。
桑榆皺了皺眉:“我沒有。”
“你有。”覃茜茜沒給她任何一個可以逃避的機會,桑榆不說話了。
覃茜茜冷哼一聲,她就知道她一定會這樣。
“如果靳西恆愛你,他會在這件事情上做一個明確的決定,如果他不夠愛你,自然的,會放棄你,你堅持了這麼多年的愛情就該放下了。”
覃茜茜不再相信靳西恆,很多事連在一起就像是一連串早有預謀一般,他們所有的人都纖在了這個局裡,越是想掙扎,就越是被纏的緊。
陸淮的目的究竟是他們所有人還是隻有桑榆一個人。
白天從天而降的重物,是真的針對桑榆嗎?
桑榆心裡默唸著覃茜茜的話,之後才沉沉的睡去。
靳西恆在醫院裡整整一夜夏家父母趕來的時候得知女兒的腿被截肢之後,產點都暈了過去,知道是盡兇橫自作主張的簽了字。
夏媽媽毫不猶豫的抬手就是一耳光打在靳西恆臉上。
“你們已經沒有關係了,你有什麼資格決定她的事情!”夏媽媽失控氣急了,也不管眼前站著的人威脅性有多大,為了女兒,什麼也不顧。
夏爸爸見狀便拉開了夏媽媽,他作為一個冷靜的男人很清楚,即便是靳西恆沒有簽字,他們自己來,也還是免不了這樣的結果。
靳西恆冷著臉沒有理會他們,他的目光始終落在手術室的門口,從搶救室到手術室,已經十多個小時了。
他從白天等到晚上再等到白天,終於等到了醫生出來。
看著夏初晗從裡面推出來,婚迷不醒的躺著,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