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裡空蕩蕩的,心裡頭莫名的一空,第一反應就是去找項翰林。
只是他看到項翰林在項文星病房裡滿頭愁緒的時候,自己的心狠狠地往下墜,帶著一種找不到著陸點的驚慌。
如果她就這麼消失在自己的世界裡可怎麼是好,他還準備了漫長的糾纏,準備了一輩子的跟她糾纏的。
他倉皇的問遍了整個醫院的人,卻沒有誰見過她。
滿大街漫無目的的找,他不知道她去了哪裡,如果連項翰林都不知道她去了哪裡,他又怎麼會知道她在什麼地方。
靳西恆此生最狼狽的日子都過過,卻不想在她面前屢遭挫敗,他的罪孽無法原諒,桑榆那樣一個心性堅定的人怎麼可能會原諒他。
他失落的走在街頭,後來是走不動了,也許是死心了,第一次覺得無力。
她還是走了,消失在自己的世界了,在尼斯,他的手沒有絲毫可以伸展的地方。
覃茜茜在渝城接到桑榆的電話時,感動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桑榆啊……”半晌之後,覃茜茜才喊了她一聲。
“你真是,怎麼能預設這種荒唐的事情。”桑榆在電話那頭的聲音依然溫靜。
她沒有要責怪覃茜茜的意思,她做的選擇是沒有錯的,大概錯的是她自己,為什麼要想起來。
把靳西恆這個人跟自己所有的事情都一直忘記多好,什麼都不想起來多好。
“我以為你這樣不會再想起來了,何況靳西恆去過一次法國,很挫敗的回來,我想項翰林應該會讓你幸福的過一生的。”
她自然是想不到項家的事情會那麼複雜,這個項翰林怎麼好端端的會跟項文星有染。
“這世上哪有你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事情。”
“那你……”
“順其自然,茜茜,我想要回我的孩子,我總覺得靳西恆帶走了我的孩子,我很吃虧。”
覃茜茜愣了愣,她居然是這樣想的。
如果想要一個人過上一輩子,那麼她勢必要從靳西恆手中奪走孩子的撫養權,但是靳西恆怎麼可能是這麼輕易會放手的人。
他一定會拿著孩子捆住桑榆,桑榆明知道靳西恆這麼做,但是她還是要這麼做。
“林桑榆,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作踐你自己。”
桑榆聽著覃茜茜恨鐵不成鋼的語氣:“我一向都是這麼作踐自己的,不是嗎?”
她自嘲的笑了笑,這世上又有幾個人會深入人心的去了解一個人的�